天雷轰鸣,几声巨响,距离上次轮回过去也才短短数年,往生门又再度开启。
上天庭的几位不予评说,中天庭和下天庭那几位可是讨论的不亦乐乎。
“又轮回了。”说话的几个人噗嗤笑着。
好像这轮回的人没有感情一般,也好像她不会痛,更不会悲伤。
一旁还有人看起来有些哀情,温温说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阴火从灰蒙蒙的天空降下,落在忘川河里,生出朵朵红色的花,向远望去,桥的那旁新来了许多寿尽之人,如今算是新的鬼吧。
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的记忆,化作阴火,落于忘川开出红花。
桥的那旁有许许多多岔道,各处的阴差清点着刚从人间押来的鬼,数到末时,见有个姑娘被铁链捆着,那铁链泛着暗色的光,黑漆漆的,叫人看了生怖。
她不说话,只低着头,晃悠着身子被无常牵着往前走,见道旁的河里开了花,她抬起头往道旁望去,河里的水时清时浊,说不清什么颜色,却有种要将人吸进去的感觉。
听人说,人们死后的记忆都会落在忘川河里,然后开成红色的花。
道旁的行人有的哭有的喊,有的笑有的乐,情绪各异,多少年了都在这河里。
来往的阴差和新来的鬼都在讨论,这新来的姑娘什么来头,带头的阴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生姑娘生前恐受了不少罪,这满身的伤看的叫人心疼,方才瞧见她后颈都带着伤,唉。”
“阴差大人有所不知,小鬼在这儿当差不过百年,已经见过她好几回了,命苦啊!”道旁一个端勺的小鬼说道。
她被铁链锁着四肢,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渡了桥,快到桥这旁时,见有阴火落下,脚步不听使唤似的走近忘川河,想弯腰去捞一朵新开的。
有只新来的小鬼,有些好奇便看了她一眼,谁知眼神刚对上,那小鬼便一阵哆嗦,化烟掉进了忘川河。
一旁的阴差和小鬼见了这场面,忽的全都安静下来。
她若无其事地捞起一朵红花,却有一记声音传来,“唯愿来世,不再为人。”模糊的记忆瞬间涌入,她被袭来的冷气震得往后退了些。
一会道旁还有些胆大的小鬼小声讨论起来,很久没见被铁链锁着,还叫无常大人亲自押送的鬼了。
无常听着吵闹,便向阴差使了个眼色,只见阴差舀了一勺河水上来,听话的鬼便乖乖喝了,有些闹腾的便被灌着喝进去,不一会儿,哭声和笑声便消停了许多。
她望着河水,神情呆滞,说不上是什么眼神,道旁都是些跟她一般穿着白衣的新鬼,方才未吱声的都跟着无常到了往生门。
“姑娘,喝了吧,过了这扇门,就都忘了。”说话的是位“婆婆”。
她身旁是一池清水,清的让人觉得发凉,池子由石子堆积起来的,看着简陋,但也不漏水出来。
声音已是苍老,相貌却仍旧年轻,这便是奈何桥旁的孟婆,虽年纪已长,但奈何桥离人间最近,旁的许多新鬼,阳气还未化尽,吸收了也能维持美貌。
她看着孟婆,不说话,只是盯着,好像多么熟悉的人一样。
无常见她不说话,将汤接过来,递给她饮,很是恭敬地说道,“您请。”
过了往生门,此生便如此结束了罢。
瑶山。
月下仙人座下新收一女弟子,据说本为普通草木,因缘际会得月下仙人赐名,木梓川,源于草木之梓,落于山川自然之意,灵性颇高,修行数年后,终有机会以人身飞升成道。
木梓川自成形便周身灵气四溢,人形也修的十分俊俏,耳后生来便有道紫色印记,像用烙印上去的,又形似蝴蝶状。
据说,是灵气引来的化蝶。
月下仙人从不收女弟子,却对木梓川偏爱有加,常有人对木梓川的身世猜测一说,更有传言说是月下仙人成仙前与妖所生,但碍于瑶山的地位,都只敢悄咪咪地说。
月下仙人往日里在仙人茶话会上常说,“我这徒弟巾帼不让须眉,日后定拯救苍生于水火。”
然而,这位本该拯救苍生的弟子似乎对飞升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飞升前夕。
“师尊,徒儿明日有些急事要处理,求师尊恩准出去一趟。”
瑶山之上,大殿之内,她着一身浅紫色轻纱羽裳,眉目清秀,举止仪态大方,颇有第一大弟子的端庄。
见仙人不应,木梓川随即变了个模样,扯扯月下仙人的衣袖,又像极了在长辈面前撒娇的小姑娘。
仙人仍是不应,她忽的在地上摸爬滚打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刚刚那般端庄的样子转瞬间便没了影,活脱脱成了调皮的少女玩态。
嘴里又小声地嘀咕着,说是嘀咕,却又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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