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地处大宋王朝腹地,是为全真教派所在。
其山巍峨浩大,丛林秀丽、明泉澈溪,不可说不神异。
怪不得,曾经的大宋王朝第一教派会扎根于此。
但曾经也只是曾经。
自打王重阳逝世、周伯通失踪,单靠全真七子维系的全真教早已不复从前。
较之当今大火,且有张三丰扛鼎的武当派,差了不知多少。
虽说其山上各处还能看到些身着道服或练剑、或静修的教众,但确实失了些斗志盎然的氛围。
而今在这山上,最引人注目的只剩那为王重阳所修成的七重塔楼。
其位于山顶全真教最深处,却也是守卫最为严格之地。
常年,全真七子至少有其二会在此地驻守。
因为这七层塔楼,不仅仅是如今全真教最后的信仰,还是其真正的传承所在!
王重阳一生所学武功、所得感悟都在于此,包括备受推崇,或被武林人士比作“盖世神功”的《先天功》!
但今时今日,却有两位绝不属于全真教众的人潜入进来:
其中一人头戴黑帽,相貌平常,身材适中,衣物倒是有些许华贵,可放到人群中绝不会起眼。但观其带着狡黠总喜欢微眯的双眸,就知道他绝不普通!
另一人要瞩目的多,身有八尺,哪怕衣着有些阑珊,但蕴含沟壑,想必身材绝不平常。
再配上其剑眉鹰目、棱角分明分外俊朗的脸庞,较之天下第一美男子玉郎也不算差,也就稍逊诸位读者半筹。
“手轻点!”
“怎么,不是金银细软,就要被你司空摘星这般对待?”
白牧野看着将《处一细论‘全真剑法’》和《郝大通:金雁功七大要点》随意翻阅就顺手一丢的司空摘星忍不住轻声絮叨。
“切,就这些破烂玩意,要之何用?”
“糊墙还是当厕纸?”
“你瞅瞅,这狗爬爬字,怪不得上山当道士呢!”
看着司空摘星递过来的册本,白牧野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任其再度丢在地上。
呵,丘处机啊丘处机,字写成这样也好意思出去收徒?
我要是杨康,我也不选你当师傅。
拜梅超风为师怎么了,起码人修《九阴白骨爪》,还是黄药师徒弟,字写的绝不会差。
好歹当徒弟的能看懂啊!
“行了,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些货色。”
“《先天功》才是首要任务!”
有道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白牧野也开始随意起来,凡是有点价值的武功秘籍,撇个两眼,也随意一丢,至于心得和感悟,那是看也不看。
但和司空摘星不同的是,他的“随意”并不随意,看着是向身后地下丢去,可地上所丢的书并没见多上一本。
有的,全是司空摘星所丢!
于是就这样:看、瞥、丢~看、瞥、丢~看、瞥、丢……
两人信手拈来,如同逛自家后花园一般,直到从塔楼一层逛到六层。
也就好在七层塔楼寻常全真弟子无法进入,至于那守在楼中的全真七子其二……想发现司空摘星和白绝,可比发现自家娘们出轨,并当场捉奸都难!
哦,他们都是道士。
打扰了!
(全真七子中孙不二在出家前是马钰的妻子,至于出家后如何……)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司空摘星好像发现了什么,似有不满,带着狐疑问:“不是,白牧野你什么意思?”
“我陪你大老远的过来,可我在这仔细翻找,你反倒少有兴致,特别随意。”
“对,上次在大明王朝紫禁城偷九龙夜光杯也是,还有去西域佛宗偷舍利那次也是。”
“怎么,就让我当苦力来了?!”
到底是陆小凤的至交好友,司空摘星在同白绝偷盗四次之后总算是盲生发现了华点,本就稍显细小的双眼此刻更是眯了起来。
见此,白牧野反倒不慌不忙。
捋了捋额前不像旁人那般长的鬓发,让俊逸的脸展露更多。
“呵,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
“摘星这名字不是你自取的么,还不就是为了手可摘星辰?”
“让你盗那些正主,是要给你展现的机会。”
“现在甭管是大明还是大宋亦或是大金,你‘偷王之王’的名头,可比我这‘盗圣’要响亮得多!”
说到这,白牧野反倒鄙夷的看向司空摘星:“再者说了,紫禁城那次我没和你分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夜明珠?”
“在西域佛宗,我不也把我盗的佛光袈裟和镶玉禅杖分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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