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张宝宝刚才又欺负我了。”
李勒,不,现在应该叫史子眇了。史子眇在发呆,还是不怎么能接受穿越回大汉的事实。
“父亲,您的胡子怎么掉了?”
史子眇一听,吓了个激灵,赶紧将嘴唇、下巴上的胡子压紧。史子眇也是大胆,为了骗“保费”,竟然把自己易容成仙风道骨的仙人形象,向当今最有权势的两个人口出“妖言”,还成功。
食邑张家庄,享张家庄亭长实权,还有不少的财宝封赏。
史子眇转移话题道:“今天的功课可有完成?”
史侯的功课也不多,就是练一炷香时间的书法。李勒接受的记忆,史子眇也不在傍边指点,就任凭史侯胡乱比划,史子眇只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踢史侯屁股叫史侯起床。
史侯眼神躲闪,道:“完成了,父亲。”
史子眇可太熟悉史侯这样的眼神了,就要去检查史侯的功课。
史侯慌忙拉住史子眇的衣袖,道:“父亲,给我些铜钱,我要去城里顽。”
一股臭味直冲史子眇鼻子——这不是不刷牙的那种臭味,是粑粑的那种臭味。
史子眇恶心道:“侯,离我远些!你弄我衣裳上是何物?”
史侯道:“好像是狗屎。”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史子眇一把剥下身上的衣服,微怒道:“你见到的狗屎,有这么臭的吗?!你手上怎么有这种东西?!”
史侯道:“刚才和张宝宝他们在竹林里顽,我们一起挖莲藕,就只有我挖到了狗屎。张宝宝他们因此取笑我,我才知道自己又被他们作弄了。”
怎么都是名义上的父子,史侯这样被人欺负,史子眇火气更盛了。
空降张家庄的史子眇对张家庄不怎么熟悉,道:“张宝宝家怎么走?”
史侯闻言,神色一喜,感觉自己也跟别的小孩一样,有人撑腰了。
史侯欢快道:“中间的巷道直走,第5户就是张宝宝家。”
史子眇就要去帮史侯出头,突然想起什么,道:“这时候,张宝宝家也没有大人在。我们晚上再去。”
史侯欢快点头,“好的,父亲。”
史子眇道:“去把手洗了,顺便把我衣裳也洗了。”
史侯伸手,“洗衣裳,一次半个铜钱。加上前次的,已经够一枚铜钱了。父亲给我吧。”
史子眇脸色一黑,还是给了史侯一个铜钱。
这个史子眇真是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大汉皇帝给的养育费那么多,他还对史侯这样抠抠搜搜。再联想到史子眇之前对史侯这么不管不顾,这或许就是史侯以后养成畏畏缩缩的性格的重要原因吧。
史子眇陷入沉思。......
“父亲,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史子眇注视了史侯一会,下定决心,道:“侯,你也长大了,父亲今天就教你一些孔圣人的教诲。”
史侯轻瞟史子眇,“父亲,可不可以不学?”
史子眇来气,声音陡大三分道:“你说呢?”
......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孔圣人说,早上得知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侯,在这句中,孔圣人还教诲了我们什么?”
史侯抓头,“孔圣人对真理很迫切,是在教诲我们对待真理,也应该抱有这样的态度吗?”
史子眇微愕,想不到史侯如此聪颖。
史子眇道:“不错。侯,你真是让父亲侧目相看。”
史侯道:“父亲,真理是什么?孔圣人又是谁?”
史子眇瞪大眼睛,掩藏下羞愧打了一下史侯的头,“父亲教你太多,你一时也接受不了。你今天上午就抄写这句话,记住这句话的意思就好。父亲去做早课了。”
这白云道观,还是大汉皇帝给史子眇新建的,史子眇虽然换了人,但是还是决定装装道士的样子,混下日子。
史子眇早课完,回住处给自己和史侯整了点简单的午餐。
“侯,早上教你的,可记下了?”
史侯道:“记下了父亲。”
“你什么表情?”史子眇。
史侯道:“就九个字的内容,父亲还这样问于侯。父亲瞧不起谁呢。”
史子眇牙疼,恨不得给史侯来一套高考复习资料。
高考复习资料没有,史子眇多的是整...治史侯的法子。史子眇意味深长的看着史侯。
“父亲,侯脸上有脏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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