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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七
卷首语 青桐泽土 (1/4)

开盘了;

对视星辰,那在燎原之上提着藏黑色灯盏的风衣低声痴语,周身原野的后土上泛着一层干涸的灰烬染料,似是涂抹了厚重的水气,带着诡异得难以被解读的寓意:似是此间梦里有恶魇,那少年用掌心灯火迎接着远方的宾客:他知道那白玉回来了,因此他跟着来了,那动机源于执念,源于那诗韵一般的少年;念起那君子灯盏缅怀长空,遍野的青蓝色火焰随风摇摆,他在等,等那远处花海弥漫的烟气散去,等那少年披衣远行,此后他便离去,徒留一声深远的悲情:他终于等到了,那山水少年回来了,一身残袍依旧,践行着往昔执念的持续,身躯拂过山水之间,只为寻一片青色,一片,漫野的青涩;

大约,还是那么幼稚。望着远处君子风华温柔微笑,衣袍舞动,矗身娴静,他眼中的画卷很美,烟波徐徐、浓淡适宜,一抹流光游弋,留下一道难言的春风秋月,那造化留画入意、恬淡秉礼,那风华自守静节、明媚缱绻,所谓美好,大约便是此情此景,而我,望着你;良久少年敛眸,把盏释怀,温柔而感伤,多愁而无望,衣袍黯淡随即又重新汇聚起来光芒:毕竟不论如何,看你还是这般青春模样,我就放心了。

昭昭惶惶,冥冥一叹,眺望远山少年低语良久,随后顺着那风声的轨迹于高山之巅抽身荒芜,似是放下了执念,那动作轻柔,但却激起簇拥的水花交替,入眼处涟漪圈圈蔓延,散布至一片烟雨朦胧时方才停歇,至于此间尚且初醒的山水风华,他无恙,正微笑如今盛世,只身拂过云雾,就这般无神地悠远,周遭景色随着他那前行的动作腾起斑斓水雾,它们在彼此间倦怠地缠绕着,那模样大约是犯了春困,在半空睡着了;乖,别闹,毕竟,天亮了;

一笑,道蕴温煦、晨曦微光,一袭披风提醒,目及那一衣带水:大约,挺好的。

色彩弥漫,此地无异样,半空中的灯火于黑夜中端坐摇晃,懒散且自由,身后风华临月转身,没有过多的言语,静矗脚下的山峦持续绵延了许久,行至残袍的温言细语下才有放缓的势头:毕竟谁想那少年神情润泽而湿蕴,稚嫩而懵懂,喜欢酣睡,欢喜愉悦,尽管还没长大,却能叫这天地蛰伏凶煞:或许这世间哪怕是因由这后土,都不能没有君子;大约如此。终究是好看,生得漂亮;木及山水处,那暖阳滤过嫩叶留下点点留恋,念此风华旁观者温馨宁静,盼那晴空之下万众瞩目的一抹白玉:如今他正在绿茵之上闭眸展怀,眉宇清澈干净,发髻整齐独立,体态轻盈亲近,他不曾在意宾客的注意,也没有试图去做什么事迹,就那么得睁开了眼,凝眸此间的风采斐然,一身淡雅气息鱼水天下四季,温柔而念怀地游居着四周的山水田野,时间久远,如今它们早已与之亲若血缘;嗯,大约是这般没错;

念此初阳之下残袍轻柔微笑,那笑不突兀,也不曾引起动荡,平和到本该如此,便就是远去也一如既往得自然:投石问路方寸间,少年不问对错、不取阡陌,如今时节正好、山路颠簸,谷中风雪调皮得遍步着,明媚中一袭残袍偏安静默,面容腼腆而良善,衣袍乖巧柔顺,稍显峥嵘而血腥的质感于此刻看来更多的是近乎平和的“病态”:好看,不过,还请注意保暖;

说真的,有些怕你着凉。远处造化敛眸,眉宇间似是有所担忧,毕竟这是顽疾,好不了;念此灯盏忧愁不语,身后山水亲切含笑,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身残缺衣袂顺着乡路飘摇而上,不似轻浮,大约是怕踩疼了那砂砾娃娃;抱歉;风华映照衣袍,少年执礼谦和,也不知在恪守着什么原则,头顶白冠晶莹,胸口下垂流苏勋章,淡雅的质感与流体的形色交汇出了不一般的和谐模样,腰侧佩玉摇摇晃晃,姿体慵懒而疯癫,却反衬得少年衣袍越加得淳朴清澈,泛着难言的安全感:不知为何,他在,好似一切都会好;

嗯,应该是这样吧。

观者无意思量,风华无妨,周身骤雨轻缓,少年眼帘中山路曲折蜿蜒,不知会于何处停泊、驻留,头顶初阳高悬,此间困意涣散,暖意在半空漂泊,最后无力地扎根于山体之上,其上有少年坦白,德操高节,于山坡处静身对立那远空慵懒的白云,一束光,一道影,所谓君子,触手也温,是以,如玉;

变贫了。手指摩挲时间,风华淡雅凝噎,仪表端重,但那神情却不知为何,有些无可奈何浮现,形容恣纵却又圆润,内敛了不知多少峥嵘的往昔曾经,只身于山水间望着那苍穹天象,态度温和,神情轻柔宽慰,掌中长香随风自由,飘荡出清澈的烟火气:它们含着花香流浪,在光晕之下显得朦胧而安详,一旁的山峦生灵遥遥目送着,一袭长袍静默远方端行注目礼,不曾动身也不曾言语,只是笑,沉默,此间这般便就是最好……

最好;或许吧,便就是执着,又能怎样呢。浮屠升降,绝代垂眸、沉重念想,迎风而立不再言语,不曾去发表什么言论,风华遗世,墨迹日历,今日四月四,宣缘,是个好时节;

大约。心神少半,君子周身空泛,白冠心中淡淡思量,不用力,没劲,像是一件薄衣,不灼不紧,不过是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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