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不会醒不过来吧?”
“我去找大夫。”
“家里就2毛钱了,不够请大夫……”
“我卖血去,不能看闺女烧坏了。”
“你要卖血就没法干活了,我去!”
温热的毛巾搭在了田桃的额头上,伴随着啜泣声和争执声,她从昏迷中挣脱,费力地睁开眼,坐起声来。
“渴……”
接受完记忆,她嗓子发干,头也疼的厉害。
没想到摔了一跤,再醒来就是八十年代了,根据记忆,她现在的身份,是制糖厂最穷的田家十岁傻丫头——田桃。
这对男女是她的爸妈。
漂亮女人叫白凤,威武雄壮的糙汉是田久保。
因为她是个傻子,所以一家人受尽了白眼和嘲讽。
“她爸!赶紧给孩子拿点糖水!”
撕扯的小夫妻闻言停下争执,冲到床边,女人更是喜极而泣,焦急道:“桃桃醒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抚上田桃的额头。
“不热了。”
“真好,好孩子啊,你可算回来了!”
白凤提心吊胆了一晚上,见闺女醒了,这才喜极而泣,抹着眼泪站起身,“好好躺着,妈去给我的桃桃蒸鸡蛋糕吃。”
“我去借点白糖,给我老闺女补充营养。”男人也风风火火,出了家门。
糖厂大半年不开工资了,大家都没钱,为了闺女,只能豁出这张老脸。
田桃鼻子一酸。
前世她是孤儿,没有人为了她这么急过。
这两口子对女儿满满的爱,让她有点小感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尖锐的声音。
“白凤!在家吗?!”
白凤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把田桃搂在怀里护好。
外面进来个胖女人,花棉袄脏兮兮,衣襟蹭得又黑又亮。
是田久保的大嫂李红。
她进门后,扫了一圈,看到白凤怀里的田桃安然无恙,顿时眼露算计。
下一秒,她抬腿坐到炕上,双手环抱,阴阳怪气:
“老三家的,我家盼娣被你家这个小扫把星推到冰窟窿里了,现在还发烧呢,她倒好,自己跟没事儿人似得。”
白凤脸沉下来。
“大嫂,我还想找你问清楚呢,明明是盼娣自己不看路掉进去的,还把桃桃去拉进去了,你为啥要怪桃桃?”
“谁能证明?”
田桃气笑了。
记忆里,原主就是跟盼娣一起出去玩,为了救盼娣自己也被拽进了冰窟窿里,虽然被人背回来了,可是寒风一吹,顿时高烧不退,加上没钱治疗这才去世,让她穿了过来。
这个大伯母,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反咬一口。
田桃垂眸,有这种熊家长,养出熊孩子就不奇怪了。
李红看白凤不说话,以为她被自己糊弄住了,越发嚣张。
“我闺女发烧了,我找跳大神的问了,就是你们家这个小扫把星克的,我也不想闹到咱婆婆那,你把你家那俩鸡蛋还有白糖红枣都给我,还有豆角干茄子干……这事儿我就不提了。”
李红说出了她的来意。
冬天过半了,家家户户囤的菜都吃了大半。
白凤持家有方,加上田久保偶尔上山打点野味回来,还剩下不少干货,李红早就盯上了。
正好趁田桃摔下来这事儿讹白凤,想要讨点好处。
田桃看着李红贪婪的嘴脸,只觉得是真不要脸。
“东西我家有,但一样也不给你,我闺女怎么受伤的还没个说法呢。”白凤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毫无含糊。
她出身书香门第,家中祖辈出过探花,后来家道中落,这才便宜了田久保这个糙老爷们。
平时细声慢语脾气温软,可有一点,不能骂她孩子。
“你家扫把星克了我闺女,你不想认账?”大嫂把声音拔高。
听不下去了,田桃从妈妈怀里挣扎下地,迈着小腿跑到厨房,看了眼还有余温的刷锅水,顺手舀起一瓢。
“大嫂,你再叫我闺女扫把星,我跟你不客气。”白凤的口吻也跟着强硬起来。
“呦,你心虚了?田家县三里三,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知道你闺女是扫把星投胎的?”
田桃闻言,默默地把温乎的刷锅水倒回去,拿着葫芦做的小圆瓢来到水缸前,掀开盖儿,零下四十度的北方,没有暖气的厨房缸里的水拔凉拔凉的。
试了下温度,十分满意,舀了满满一瓢凉水,小手捧着瓢往屋里走。
大嫂叉腰掐嗓骂:“你闺女前世没干缺德事儿,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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