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着……
袅袅烟雾缭绕在发丝间,浓稠的青白色把一片黑寂染得更加浑浊。
身姿纤弱,却独有一番风骨,有种风中残荷的枯槁。
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拉开了与周围的距离,却怎样都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
近看,没错,是她了,当红明星虞念之,娱乐圈的一匹黑马,上帝的宠儿……
差点没认出她来,她,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
“来了吗?”朱唇微启
“……还没”延曦晓得这次和以前的一二三四一样,而她的悲伤也一如往常,一分不少。
延曦跟了她好多年了,是她的助理,念之在他心里织了一张勾缠相错的网。
他在那里蛰伏了太久,所以他早通晓她所有心路。
喜乐他都先过滤一遍,然后再将所有的情绪都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心房里。
延曦对念之的情谊是筛选,所有的春风和煦下,是他筛掉的冰箭利刺。
这种感觉并不好,你需要承受双倍的悲喜,而虞念之从来都不是一个活得恣意的人。
细手把玩着酒杯,灯光洒在酒杯上割裂出七彩的光,“都说时间久了好多事情就会变成习惯,可是就像这酒一样,只会越喝越醉,越喝越难受”说罢,念之又吞了半杯酒,烈酒入喉,刺痛得不禁眉骨紧促。
延曦见过念之纯稚干净的模样,更加心酸,他压了压情绪,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听闻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念之兀自轻笑了一下,又轻叹道:“令仪……好名字,可惜了。”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被敲响,念之不紧不慢地抬开身旁女人吊在自己肩上的脖颈,眯眼望去……
或许是酒精作用,人的反应变得迟钝,抬眼间念之有种千金压顶的覆压感,两眼发黑,天旋地转,一颗心像被人死死捏住。
她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一道刺眼的光影分分合合,最后重叠成一个身影。
白色挂脖纱裙勾勒出纤袅婀娜的身姿,栗色的头发微卷,柔丝如瀑地垂落在最窄的腰侧,屋内昏暗的光衬得她肩头如同一块儿美玉泛着浅浅的光。
冰肌弱骨的,确实不俗。
看见她,念之确实真的相信了,人不可貌相之说!
从前母亲没少教自己长心眼,如今却是会识人了,可天晓得到底是用多少剜心之痛换来的。
随着白令仪逐渐清晰的轮廓,包间外重金属的摇滚乐,带着震感的音韵仿佛能穿透墙壁,化成有形的利刃齐齐朝着念之刺来。
昏暗中,念之不可己见地蹙了一下眉。
夜场里人们个个穿着裸露,叼着烟,摇骰堵酒,衣衫不整地喝酒寻欢,那般纵欲贪婪,在一片青灰色的白烟里,享受着地狱般的极乐。
随着酒保拢在门把上的手移动,房间外的冗杂逐渐远去直至消沉殆尽。
她穿着一件米色长T,黑色宽松棉裤,一双棉麻拖鞋,很简单,很随意,白令仪觉得念之比自己预想的还美。
她的身量没自己高,可胜在纤盈,弱柳扶风之感,气质白洁无暇,很特别!
白令仪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赶紧收了目光。
“你真人很漂亮!”白令仪不吝言辞夸赞了一句。
确实五官秀气的人,上镜很吃亏,拍不出神韵,会显得寡淡。
五官很柔和,算不得明艳,可每一处在她脸上都是神来之笔。
微醺中那种慵懒缱倦,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这就是让不可一世的乔以南捧在手心多年的女人,是娱乐圈高悬的一轮皎月,根本无人敢染指。
前些年一位制片人对念之不敬,就被乔以南折了手指,其他的或真或假白令仪也听过不少。
工作之余,虞念之深居简出,几乎除了乔以南之外和圈内的人鲜少来往,外界和这位冰山美人似乎从未破冰过。
白令仪看得有些入神,可还是不忘再次开口“路上,有些堵车”
念之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媃夷的手腕转动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又缓慢放下,她的手很小,指尖带些薄粉,与刚打上粉霜的荷苞有些相似,念之抬眼时对上了白令仪的目光。
白令仪心头怦怦乱跳,她赶紧垂下眼,藏起慌乱。
预期的谈话并没有到来,令仪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开口:“念之姐,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声音小小的,带着丝颤音。
最初的惊艳过后,白令仪觉得漫长难熬,内心有种炙烤的感觉,可分明念之的神色浅淡,甚之是安然。
他喜欢这样的吗?身形纤长高挑,美得明艳张扬,论皮相白令仪是可以满足任何男人虚荣心的女人。
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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