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德三年二月,
一则“大隋在云州复国”的消息传到了帝都长安,
让皇帝李渊瞠目结舌!
云州在哪?云州其实就是隋朝的定襄郡,
这里地处草原,位于雁门关以北,和大唐代州相邻,
对大唐龙兴之地并州是一个巨大的军事威胁!
当然,如果大唐出兵,百里奔袭……
是可以用精兵突击的方式将这个占据一城的“大隋”给灭了!
但李渊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个在云州,
或者说在定襄复国的“大隋”背后,
站着一个大唐此时还无法去单挑的敌人——东突厥!
当然,站在李渊的角度,即使杨政道复立隋朝,
但对他的冲击力并不大,杨广毕竟已经身亡两年……
春去冬来,时光飞逝……
转眼间来到了贞观二年的上元佳节……
长安,夜。
朱雀大街。
李二陛下身着便服,正坐在一家酒肆的二楼,
他拉着长孙皇后的手,目光透过早已被侍卫挑开的窗户,
看着街上的花灯彩影,听着游人的嘻闹之声……
在这万人空巷的新春佳节中,李二陛下不知怎的,
忽然想到了两年前的渭水之盟,
他嘴角的两撇胡须不自觉地抖了抖:
“观音婢!朕的江山,还不够完整!”
长孙皇后秀眉微蹙,她拍了拍李二满是老茧的大手,
“二郎!来,雪夜微凉,喝杯姜茶暖暖身子……”
李二看着杯中热腾腾的姜茶,微微一叹,
“却也不知前方的将士是否安好?”
时值正月,雪花飘扬,越过千山万水,
一路来到帝国北疆边境外的一座孤城——定襄!
与长安夜放花千树的元宵佳节不同,
此处的花灯显得很是凄凉……
虽然萧太后有旨意,说今夜不宵禁,
但本该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却行人匆匆、且面露悲色……
大雪纷飞,北风萧萧……
几名身穿官袍的老者在一队侍卫亲军的簇拥下,
在大街上纵马狂奔……
他们眼中神色焦急,拼命地抽打着战马,
朝隋王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孙御医!政儿真的没救了吗?”
隋王府一处不大的寝殿中,萧太后抱着一名七八岁的孩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孙策。
“太后,臣…臣…无能…为力!殿下本就体弱,
而且溺水时间太长了,已然是回天乏术!”
其实他想说的是陛下气息全无,已然驾崩多时了……
只是,他怎么敢说出口呢?
闻听此言,萧太后双眼通红,欲要择人而噬……
自己身为大隋太后,带着明帝最后的血脉流落定襄,
可复隋大业还未成功……
难道自己的孙儿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萧太后回望自己这一生,跟着明帝三征高句丽,
开运河、创科举、西巡河西……
谁知,明帝死后,自己却连大隋的最后一丝血脉都保不住!
真是天要亡我大隋吗?
“太后,尚书令与左右仆射已至殿外!请求见驾!”
萧太后对内侍的禀报置若罔闻,她低头垂泪,
轻轻抚摸着杨政道那青灰一片的小脸……
“乖孙儿,不怕!你娘走的早!
咱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死!也要整整齐齐的,
祖母陪你一起走!”
就在这时,萧太后猛地抽出头上的一根金簪,手腕一翻……
“太后!不可……”就在这时,殿门却突然被人踹开。
几位文官正在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却猛然间听得殿内有动静,心道不妙,
情急之下,便也顾不得什么礼法,
抖着胡子目呲欲裂地踹开殿门,
可众人看到萧太后手中高高举起的金簪时……
却为时已晚……
萧太后手中的金簪闪森森寒芒,
仿佛是在述说着大隋帝国最后的辉煌……
一阵寒风倒卷着几片雪花闯进温暖的寝殿……
让守门的宦官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杨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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