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回来了?”家门口埋头洗腌菜缸的三大妈,侧着脑袋撇了一眼腿回来的陈海。
“三大妈,现在腌菜是不是早了点?”陈海笑着问道。
“你小子什么都不懂,这天,腌什么菜,你三大爷咋还没回来?”三大妈将菜缸的污水舀到菜盆漫不经心问着。
“嗨,忘告您了,今学校有家访,三大爷吩咐,您晚上不用给留饭了。”陈海忙不迭回答。
“噢!”三大妈应了一声。
回了房间。
陈海将挎包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已经魂穿半年时光。
陈海原是一名消防员,一次救援任务中不幸牺牲。
再次醒来,竟魂穿到1963年同样一个叫陈海的人身上。
所住小院的邻居,竟和某部电视剧中的人物一样。
红星轧钢厂、易中海、何雨柱、许大茂、刘海中、闫埠贵~~~
刚穿越,陈海心中很是不安。
他闲暇时曾看过这部剧,院里,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没一个好人。
这半年他维持宿主的基本人设,沉默寡言、深居简出,因此对中院、后院的住户并不熟悉。
对同住前院,同为红星小学老师的闫埠贵了解最多。
抠门、爱算计、财迷,为人小气,还爱为人师表,倚老卖老,陈海对他,没半点好感。
看到陈海进了房间,三大妈不由撇了撇嘴巴。
陈海幼年丧父,这些年和母亲相依为命。
因为母亲体弱多病,还没正式工作,家里过得格外艰辛,在附近街道办力所能及帮助下,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含辛茹苦艰难得供他上了大学。
陈海是大学生,刚毕业就有干部待遇,原本有很大机会留校,可为了就近照顾体弱生病的母亲,选了离家并不太远的红星小学。
原以为家里的好日子即将到来,不曾想,陈海母亲因多年操劳,早已身患重疾,药石难医,最终不治而亡。
宿主帮母亲治病、料理后事,伤心过度而亡,才被消防员陈海鸠占鹊巢。
陈海家是前院的两间主屋,旁边还有一间耳室。
原本气派的主屋,历经风雨,又因许久未修缮地缘故,雕窗、朱门斑驳而又陈旧,在崭新窗户纸的映托下,更显几分破败。
屋内光线黯淡,青砖地面磨痕严重,凹凸不平。
房间内打扫得还算干净,零星摆着几件旧家具。
客厅靠窗位置有一张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窗台上还放着一个陈旧的台灯,里屋有一张火炕,竹席破旧、肮脏,还有一个原木色马蹄箱柜。
这就是陈海的家。
穿越近半年的时间,陈海表现并不突出,在院子里就像小透明,很少会引起别人关注。
众人以为他还没有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陈海也懒得理会,关门过好自己小日子即可。
他是大学生毕业,虽有干部的待遇,但校领导以岗位工作难调的原因,让他‘暂’当一位代课老师。
小学工作并不多,下午放学又早。
此刻天色很早,陈海打开窗户,开始批改作业。
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
这时三大爷哼着小曲悠哉悠哉骑车回来,只是和往日不同得是,自行车的前把手上挂着一个网兜。
网兜内有着不少山货,干菇、野果干,还有二两白膘肉~~
所谓的学校家访,对红星小学的所有老师而言,是一次难得的福利机会。
这个年代,工人薪资待遇最好,老师差了何止一个档次,况且家家户户都穷,可为了孩子的学业,他们宁愿倾其所有。
所以每一次家访,家长都会给家访老师或多或少准备一点礼物。
三大爷在学校苦熬几十年,还没轧钢厂傻柱工资高,可想当时老师的地位。
如果陈海当时去得是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单位,他的工资至少比现在高一个等级。
当然,如果没有大学生的身份。
他现在也就和闫解成一样,一个月赚着十几块钱,在单位慢慢熬着。
十几块钱,娶妻、生子,日常应酬,日子过得可想而知。
闫解成和于莉刚结婚,新婚燕尔,可摊上这么抠门算计的父母,两人小日子过得真是一地鸡毛。
但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普通人日常。
天色渐黯,陈海将书桌整理好,刚好看到何雨柱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提着网兜走了进来。
“嗨,兄弟下班了?今挺早的。”剧里傻柱这人嘴又碎、又毒,还容易得罪人。
经过这半年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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