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暗死寂,孟远动了动手指,勉强还能弯曲,神经渐渐恢复功能,随之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如流水般漫过,无处不疼!砰!砰!砰!心跳声冲击着耳鼓,脑袋像是包裹不住血液的动荡,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
他咬着牙,由手指开始,慢慢移动到手臂,腿脚。都能动,说明骨头受损不大。慢慢蜷起身子,触手冰凉的地面,黏糊糊的液体,浓重的血腥气闻之欲呕。
平息了好一阵,孟远头脑渐渐清晰,这都三月份了,马上要高考,自己成绩下滑的厉害,压力有些大了,怼天怼地怼父母,感觉自己都要废了!
爬到楼顶准备让所有人闭嘴,楼下呱噪的人群,无数对准他拍摄的手机,心烦气躁,不小心踩歪,往楼下摔去。
情急之中,伸手抓住探出墙边的电缆,全身一阵酥麻,伴随着一阵蓝色烟火,在一片惊呼中,摔下楼去……各种影象如碎片般掠过。
这还不死!?不知道哪里废掉了吧。
费力地坐起身,抹了一把脸,痒痒的。又扭了扭脖子,想看看自己在啥地方。
记得从楼上摔下来时是傍晚,这会儿醒来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
试着摸索了一下,除了身后有一面墙壁,空无一物。
有来苏水的味道,是在医院?我难道已经死了?停尸房!医生忽视了我还存在的生命气息,直接送停尸房了?
孟远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手扶着冰凉的墙壁,看看能不能走出去,离开这个寂静冰冷令人窒息的地方。
顺着墙壁走了七八步,摸索到一扇更加冰凉的铁皮门,用力推了推,铁皮门应该被锁住了,用手拍了半晌,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摸索着想找点工具,看能不能打开铁门,四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摸到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方形盘子,通过触摸,里面有类似刀子钳子锯子等家伙什。
是解剖尸体用的吧?他又摸索着拿起一把带柄的手术刀,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响动,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
像是有个人在往这边走来,但是脚步拖沓,两只脚好像没有离开地面,拖拉着往前移动,缓慢、沉重!
这声音拖在孟远的心律上,没有步履的间隔,让他压抑地踹不上气来。
紧张地倾听,怪异步伐使他没有急着求救。
脚步声缓缓靠近铁门,忽然静下来。
猛然,铁皮门响起刺啦刺啦地一阵划动声,就像有人用指甲在抓挠铁皮,这声音让孟远浑身寒毛炸立,麻嗖嗖地难受。
抓挠半晌又“嘭”的一声,某个物体撞击在铁皮门上,孟远一哆嗦!间隔几秒,又是一声大响。
孟远意识到这是想撞开铁皮门,这不是医院内部的人,而是有外人闯入,这里该是有他需要的东西。
撞击的力度虽不算大,四五下后,铁皮门便被轰然撞开。从走廊里透进一股伴着灰尘的昏黄的亮,借着亮光,孟远看到一个衣衫破烂的人,浑身污垢,脸色惨白,眼睛黑洞洞没有光泽,好像上嘴唇破了一块,露出了黑漆漆地牙龈和白瘆渗的牙齿,皮肤紧贴骨骼,没有筋肉。
这…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啊!随着铁皮门洞开,一阵阴凉的风掠过,孟远心里惨叫着全身缩成一团,感觉到了阴曹地府一般。
浑身破烂的怪人,撞开铁皮门后,并没有摔倒,趔趄着身体,向刚才孟远俯卧的地方走去。
光虽然微弱,但是孟远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光亮让他模糊地看到,怪人拖拉着双脚,走到自己刚才俯卧的地方,合身扑倒地上,像只狗一样在舔舐,那…应该是自己刚才流出的血液!
孟远的心脏被攥成一团,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冒。他想喊,却张大着嘴发不出声音,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生怕惊动了这恐怖的怪物。
怪物将地上的血液舔舐干净,满足地舒了口气,慢慢爬起来,僵直的身子动作十分怪异,它缓缓扭头转向孟远瑟缩的角落。
孟远恨不能将身子挤进墙角里去,惊恐万分地看着怪物拖拉着两腿缓缓走向自己!
一步一挪,不知过了多久,怪物已经来到孟远身前。
近处看去,怪物的模样像个刚刚爬出坟墓的僵尸,还是死了好几年的那种。
它费力地探出两只干枯的手臂,两只鸡爪般的手,抓向孟远的脖颈。
孟远闭紧双眼,使劲往后缩着身体,可是后背已经紧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没有了任何后退的空间。
一双冰凉的爪子,抓在了他的肩膀上,阴凉的气体渗入肌肤,还有一股腥臭。
孟远浑身发软,魂飞魄散,身体直往地上出溜。
怪物那张惨白的脸,慢慢靠近过来,破嘴张开,黑色的牙龈和红白间或的牙齿,咬向孟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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