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当她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处草垛上,头则是靠着一根木柱。后脑勺的阵痛,刚刚大概是被人狠狠地丢到此处。
绑架?可是此处并没有人看守,也没有被束缚,若是如此,对方手法倒也仁慈。此处应该是农村,草垛倒是还有点暖意,兴许是刚晒好收起的,那时节应该是秋后收割不久。
可是现在不应该还是春天吗?她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打开一看信号没有,时间明明显示早上八点,窗外的天却是黑的。
难道我被人运到了海外?跨时区跨季节,莫非自己卷入跨国犯罪被送去了南半球?那优待受害者似乎也说得过去,不可能不可能。
“张兄!这边这边。”一个男人压低声音,一边打开了此处的门。她不敢出声,正好面前还有一个一米来高的草垛,她掩在后面,倒也不会被发现。
“阿狗,你这大半夜的,约来这里干什么。”
“张兄,你看我们也在这穷乡僻岭待了一阵子了,在这也卷到不少钱,家里这几日也有人来信说老母亲身子好像不是很好。要不就趁这几天,咱俩把这账本一扯,分赃跑路吧。”
“你想的倒好,我实话跟你讲,这些事情要不是有王大人担保,事情哪有这么容易。这王大人都还没说什么,你这尝点甜头就想卷钱跑路,不是打大人的脸吗?”
“不敢不敢,但这事确实不光彩,我长这么大这种事情也没干过,万一败露了,到时候这街坊邻居不得揭你我层皮。”说到此处,“阿狗”的声音倒是有点弱了下去。
“先不说这个,你白天说把这台本藏这里,也要月结了,倒也翻出来对一下账。“
“好,好。”男子蹲下身在面前的草堆翻找起来,她心头一紧,只听到一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张兄。”
“闭嘴。实话实说吧,王大人早就看你不是做这事的料,今天你这番话,倒也还真应了王大人说的。”
“张,张兄……”重锤再次砸下,阿狗呻吟了几下,便不出声了。
“这姓王的,这种脏活全推我身上了。”他往地上扒拉了几脚,兴许是将占了血的土一并铲起,然后背起死者,向外面走去。几分钟过后,他回到房中,吐了口唾沫,锁上房门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她从草垛钻出,也在那个位置向草垛深处摸去,居然还真摸到了一叠纸,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台本,同时还摸到几块硬币,大概便是赃款的一部分。
她学着之前看过的悬疑剧推演一番。杀人犯来回用时三分钟左右,要么是将死者带到某处藏匿,要么是找地方毁坏,无论如何,这个距离一定是在一分半左右缓慢步行距离之内的。
她脱下了鞋,踩着草垛翻窗出去。如今是下弦月,位置偏中,那应该是后半夜。路是石板铺砌而成,石板间有青苔丛生,此处气候应该还是温带季风气候。
她秉着远离现场的想法,沿着北极星的方向走,住户房门都是朝南,她借着月光,粗略一看衣服的样式,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虽然至今也不是很敢相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她穿越了。
自己身上显然还是来自自己那个时代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黑手的恶趣味。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但是既然如此,又不知道怎么回去,那还是安顿下来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思考一下怎么用自己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吧!
她继续向北走去,穿越这件事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压力。她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清晰地观察过头顶的星空,似乎迎来重生的不是她,而是这个世界一般。
她从未没有像如此这般清晰地听过这身畔的虫语,她甚至惊异于人民是如何在这样的夜晚熟睡着,或者是除了她,几千年以来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这样的夜里寐着。
“出生点”的村庄已经远抛在她的身后,如今她所踏足的道路兴许就是官道,她注意到一边的界碑,上面模糊地刻着“临象”二字,兴许就是身后村庄的名字。
还是不要离开村庄太远,以免找不到回去的路:毕竟她也目击了一场命案。她正回头,突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喊住了她:“何人三更半夜在此游荡。”
她猛一回头,东边的草坡上,满月不知何时已经悬在了草坡上,一位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女子,面容清瘦,坐在一匹高立的白马上,右手扶缰,左手提着一盏油灯,身披着黑红色官服,腰间配着长剑香囊,身后是长弓箭袋,俨然是打猎的打扮,长发盘起,扎着一根镶玉的金簪,正含笑审视着这个穿着奇异服饰的女人。
她一时无法看出出那个笑容的含义,那其中似乎有一种不可轻视的威严,却又满是春风般的暖意。
“怎么不说话,是哑巴吗?”女子笑道,“你若回头撒丫子就跑,我可就当你是今晚未能侥幸的荒野野兔了。”
飞卢小说,飞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