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山村里,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从灶台上端下来炖好的鸡,大声招呼着自己的孙子来吃饭。
“博子!博子!吃饭了!”
见没人回应,老头儿往屋外探了一下头,看到菜园里有个人影,随即破口大骂:
“踏马的,陈博!你是不是又去菜地里拉屎了?”
一个顶着鸡窝头,满脸渍泥的陈博从菜地里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回道:“来了!!!”
走进略显破败的房间内,陈博抽动了几下鼻子:“嚯,真香啊!爷爷,今天啥日子啊,居然炖鸡吃。”
老头儿一脸憨厚的笑容,递过来一条毛巾:“今天是你小子十八岁的生日,你忘啦?来,擦擦脸洗洗手,吃饭!”
陈博拿着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脸,漏出清秀的脸庞,迫不及待的上手抓住鸡腿就往嘴里塞。
老头儿面色一正,拿着手中的筷子狠狠敲在了陈博的手上:“忘了规矩了?肉食第一口,先给谁?”
陈博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拿着硕大的鸡腿,摆在正堂的神像下面:“请锁六爷吃饭。”
然后恭敬的拜了三拜。
老头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来吃饭吧。”
陈博一跳三丈远,稳稳的落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抓起鸡翅膀就往嘴里塞。
老头儿坐着旁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看向陈博的目光里面流漏出复杂的神情,既有不舍,也有心疼,还有一缕的落寞。
“爷爷,你咋不吃呢?吃啊!”
陈博撕下另一只鸡腿,放在老头儿的碗里。
老头儿笑眯眯的将碗推向陈博:“爷爷不饿,博子你多吃,吃完了下午你还得赶路呢,肚子里没点油水可不行。”
“赶路?咱们这是准备去哪?谁家办白事儿来请您老人家了?”
“不是咱们,是你,你一个人。”
陈博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自己不行,您那装神弄鬼的本事我还没学全乎呢。”
老头儿拿起筷子在陈博脑袋上狠狠的连敲了几下:“装神弄鬼!装神弄鬼!我叫你小子胡说八道!”
陈博吃痛的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
老头儿狠狠的抽了两口烟,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的开口道:“博子,如果我告诉你,你快死了,你会做何感想?”
陈博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手里的鸡翅不香了:
“啊?我这身体杠杠的。爷爷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博子啊,你难道就没好奇过,你和村子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么?跑起来势若奔马,跳起来如老猿挂树。吃起来,尼玛的,说起来吃,我就来气,你一个毛孩子,比踏马的三五个壮劳力吃的都多!对,拉的也多!”
老头儿原本还是一脸惆怅,但是想起来陈博那能吃能拉的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点家底全被这小子给吃完了。
“吃得多肯定有力气喽,当然拉的也多喽,不过爷爷放心,每次我都拉在菜园子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陈博没心没肺的说道。
老头儿被陈博缜密的逻辑整不会了……
“我说的是真的,博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找我要爸爸妈妈么?”
提起自己的父母,陈博是满肚子的怒火:
“别跟我提他们,外出打工这么多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早晚告他们不赡养老人和弃养婴幼儿。”
“他们死了……”
看着自己爷爷严肃的表情,陈博有些不信:
“您可别逗我了。您不是说他们去国外打工了么?”
“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父母的墓。”
老头儿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出房门。
爷孙俩在田野间健步如飞,不多时就来到一个山洼之处,
山洼里寸草不生,乱石成堆,一座孤零零坟茔在山洼里有些扎眼。
“看看吧,这里面埋的就是你父母了。”
陈博走上前,擦了擦长满青苔的墓碑,漏出碑上的阴文:“陈灌稀,张白滞?这两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听过呢。哦!想起来了,二傻子他爹有个盘,那里面好像还有个叫阿蕉的……”
老头儿一个爆栗砸在陈博脑袋上:“你天天都看些什么淫秽玩意儿啊!?”
陈博揉着头,一脸坏笑:“爷爷,您也知道二傻子他爹那个盘啊?”
老头儿的老脸一红,连忙掩饰:“二傻子他爹大傻子,那是个什么好鸟?你从他的盘上看到的东西会什么好东西么?
你啊,脑子里就没点正事儿么?你就不好奇,你爹你娘怎么死的吗?”
陈博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爷爷,人死不能复生,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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