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天还算不上很亮,动荡的雾霭包裹着整个城市。
小巷的阴影里横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四肢僵硬地赖在地上,一个垂着头靠在墙角。
有位晨跑的人打着电话路过,谈笑间目光不经意瞥过巷口,挂了电话试探着喊了两声,没得到应答。他试着走近询问,在看清楚阴影内的情状后,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蒙蒙亮的天空——地上的那个居然是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颤抖的手哆哆嗦嗦打不出报警电话。但好在他这声尖叫又吸引了路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勉强算镇静,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的报了警。不久之后,接到他们报案的警察匆匆赶来,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并封闭了现场。
警戒线内,对案件的记录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记录者拿着本子快步上前,朝一个正在观察现场的人汇报道:“时队,简单尸检后发现致命伤是从胸口贯穿到腹部的刀伤,死因是失血过多。另外死者身上有许多已经愈合的刀疤。推测其年龄在25岁左右,死亡时间目前不明。”
被他称作队长的人点点头,朝另外一边扬了扬下巴:“那个呢?”
记录者面无表情的翻本子:“那位女士目测没伤,睡的很香。”
还挺押韵。
队长挥了挥手:“行,一并带回去吧,那位女士当重点嫌疑人处理。”
队长走到这人面前,迟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位女士,你好?”
凑近后他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碎发很少,利落的白色短发中混着几根显目的黑色挑染,嘴唇紧抿,一双淡蓝的眼睛——
…啊,眼睛?
队长迅捷地后退两步躲开挥过来的拳头,反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欲来一个擒拿,谁知女子收手的动作干净利索,他抓了个空,反倒险些被人抓住破绽反将一军。
两人差点在命案现场打个难舍难分,好在关键时刻另一位警察眼疾手快掏出警察证在女子眼前亮了一下:“警察!冷静点!你现在有关命案的重大嫌疑,请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再继续反抗下去我们有权直接按袭警将你拘留!”
女子一愣,这才悻悻地和队长同时收了手。
队长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凛凛,向着周围的同事下达命令:“收队,带好人证物证回局里,二组的人留下守现场。”
上了车,一开始告知队长尸检结果的警察在后座看了半天现场照片,凑过来拍他肩膀:“时队,死者像是生前被折磨了很久…你觉得呢?”
队长没理他。
他又拍队长肩膀:“时队?时队!时纳!”
时纳回神,把这人在他眼前乱晃的手推回去:“可能没睡好,有点晕车——为什么?”
同事将照片举到时纳眼前,指点了几个地方:“你看死者身上那伤,那疤,无冤无仇的人哪能短时间给他整出来?”
时纳点头,顿了一下继续道:“冷书,回局里你直接去报告上级,那人我去审。”
冷书也点了点头:“好。”
……
回到警局,时纳安排好一些相关事宜后,推门进了审讯室。旁边的同事给时纳和女子各倒了杯水,时纳摆摆手将水推回他面前:“姓名?”
女子接过杯子点头致谢:“玄宸。”
时纳面无表情地冲着身边的同事点头:“我们发现你时你晕倒在被害人的旁边,虽然准确来说是睡着,身上没有明显伤口,谨慎考虑就把你带了回来——但你刚醒就差点把我摁地上,是否可以算袭警?”
玄宸的神情略显迷茫:“我一睁眼就是一群人,地上还有血,下意识就自我防卫了。”
时纳应了一声:“那昨晚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出门?”
玄宸端起杯子到唇前抿了一口水:“在家里睡觉。”
“行,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巷里?”
玄宸漠然地耸肩:“不知道。”
时纳蹙眉。
玄宸句句都有点要呛他的意思,但他也不好说她是在撒谎或者故意不配合;总之,这话他是问不下去了。
他刚想起来还可以再问些什么,就被一阵叫喊声打断,冷书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入:“时…时队!那具尸体活了!”
时纳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脸,看得冷书浑身发凉。他明显是不相信,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撑开、套上:“都确认死亡了怎么还诈尸?误判?”
冷书慌慌张张的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法医正准备解剖,它刷的一下就坐起来了!两个、两个眼珠子转都不转地就盯着我看,怪瘆得慌的…”他扫了看了一眼还在神游的玄宸,“那个…这位女士您也需要一起来,正好需要您做个基本消息采集,算是笔录的一部分。”
玄宸嗯了一声,用力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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