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跟陶土摸金这档子事打上交道,还得从我小时候,在二叔公村里偶然发现了一个暗室的事说起。那年我刚在县里念初中,因为那时父母都是国营厂里的普通工人,平时工作特别忙,还要料理家里那些油盐酱醋的事,自然很少有时间过问我的学习。久而久之,我就和街坊邻里其他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子混得皮了。一天到晚就忙着在县城边上的土坡吵窝里斗蟋蟀打草蛇,根本就顾不上念书上课,因此成绩也就一落千丈。
终于有一天班主任跑到我父亲那里,把我的情况一字不落的讲给他听。结果父亲一气之下狠狠教训了我一顿,罚我在院里跪了半天,还把我那些蝈蝈笼、蟋蟀罐砸了个稀巴烂。但这毕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因为父母的工作确实很忙,平时根本没时间看着我,再加上暑假就要来了,如果不找个人好好管教,可能我会学的更远,更赶不上学习进度了
那天晚上父亲和父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我送到二叔公家那个偏僻的小山庄收收心,一来可以让二叔公好好看着我,督促着我学习;二来也可以让我暂时离开接访这帮淘气包,不让他们打扰我写作业补习功课。
说起二叔公,其实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只是按照家族族谱上的辈分排起来,父亲应该叫他为二叔,所以自然的我就叫他二叔公,二叔公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大专生,因为毕业后工作落实的不好,后来干脆回到村里当起了乡村教师,在那个只有20来后小孩的村子里当起孩子王。
商量妥当后,暑假一道父亲便请了假,带着我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车,再走半天的山路来到了二叔公家。二叔公所在的村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山村,全村不过20来户、100来号人,不通公路也没有电,整个村子就在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坳里依山而建。村子周围青山绿水,常年云遮雾扰,仿佛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来到二叔公家后,父亲和二叔公先相互问好,聊了聊家长里短,之后便说明了此次的来意。二叔公听完父亲的解释,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答应一定好好看管我。吃了午饭,父亲因为工厂还有事,便匆匆离去,临走还塞给二叔公50元钱算是我的生活费用。这样我就暂时留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从此每天天一亮便被二叔公叫醒,开始写作业,然后看书补习功课,有空就在村里随便转转,晚上天一黑便上床睡觉,如此反复。刚开始的几天,因为还觉得新鲜,除了补习功课,还可以有空闲的时间看村子里的大人们下河捕鱼、上山打猎,所以一时我也不怎么感觉难受。可是日子一久,我便有些呆不住了,每天这么被人看着,又不能斗蟋蟀玩蝈蝈,感觉像坐牢一样难受。
也真是老天可怜我。正当我无聊难耐的时候,有一天,村里突然通知二叔公去镇上开会,说是商量关于新学期乡村学校建设方面的事情。二叔公见我这些天来都很老实听话,便和隔壁张家的大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照顾我一下,然后嘱咐了我几句便出门了。当二叔公的身影一从我视线里消失,我便感觉像孙猴子摘掉了头上的金钢圈一样舒服,一下子从作者写作业的椅子上跳起来,跑到房间,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弹弓和蟋蟀兜趁隔壁张家人不注意,悄悄摸,出了房门直奔村后而去。二叔公的村子并不大,几天下来地形我已经摸的很清楚。村子在半山腰的位置,从前只有一条通向山下的时间。山下是一条常年清澈见底的小河,过了河上的渡口就有山路直通山外的公路,我和父亲就是从这条路来到二叔公家里的。
村里有条小路,绕过一片乱石堆后分成两条。西面一条直通山坳深处,那天常年绿树参天,密不见日。听二叔公和村里人说,那里面很久以前是那个乱葬岗,阴森恐怖,所以平时很少有人进去;而东面一条小道直上山顶,是平日村里人上山砍柴打猎所走的一条山路。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村里人眼中阴森恐怖的乱葬岗,在我眼里可是好地方。因为平时在县城和伙伴们斗蟋蟀斗多了,都知道要找那些最善斗的“鬼见愁”、“地金刚”就要到坟场墓地去。要在这些个地方生存下去,一般的蟋蟀是顶不住的,不多时便会成为爬蛇毒虫的口中餐。只有“鬼见愁”、“地金刚”这样的蟋蟀之王才能和那些个爬蛇毒虫抗衡,甚至把它们咬死打跑。
不久前敦子的一只“地金刚”就曾经当着大伙的面,在蟋蟀罐里咬死了大伙从草窝里抓出的一条拇指粗的红头大蜈蚣。敦子大名叫齐大墩,是我街坊那群玩伴中的一个,年长我两岁,也特别胆大调皮。从此这只“地金刚”便成了大家羡慕的宝贝,后来大伙几次想看看它都藏着不给。那时我就发誓,非逮个大的“鬼见愁”和他的“地金刚”一比高低不可。可是平时都在县城呆着,周围都是城市街巷,除了郊区的一片浓草和草窝土坡,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可去,所以心愿一直也实现不了,如今有了这个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把握。
出了村不多久就来到了那片乱石堆。石堆后的山路一分为二,我想也没想就直奔东西面的小路而去。当时按时间来说应该刚好是正午时分,太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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