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木鱼声,伴着和尚们宽厚的诵经声飘向四面八方。
诵经的朗朗清唱让那些迷失的心找到了归来之路。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躺在木板床上的陈景林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陈景林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胀疼,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从被中伸出了两手放在了头边,又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感觉略为舒缓一些了。
微微侧身看去,这是一间中式古典风格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二张小方桌了。
明亮的木质窗户半开着,木窗上是新糊的窗纸,窗纸白得耀眼。
室内的光线很好了,房间里干燥、干净、简朴。
秋日的阳光比夏日里少了几分热烈,伴随着阵阵微风吹了进来。
更让人感觉有些天高云淡,气候凉爽宜人了。
侧躺在木床上的陈景林一时有些迷茫,咦,我这是在哪里了,难道是在乡下的乡村医院吗?
不对啊,这也不象是乡村医院里的病房啊,房间里太简陋了,四处空荡荡的,
连一件象样的医疗设施都没有了,这怎么会是乡村医院了。
而且自己的耳边还能听到宏亮的木鱼诵经声了,医院里怎么可能会有和尚来敲木鱼读经了,
难道自己是在哪个寺庙里嘛?
这么宏大明亮的的诵经声,应该就是在哪个寺庙里了。
还有,自己身上现在穿的衣服看起来也象是一件灰色的僧衣了。
陈景林在硬朗的木板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在心里想道,这样也不对啊,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伤痕了。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明明是被超速行驶的汽车撞飞了啊,
还有,自己救人的明风夜市附近可是没有什么寺庙的了。
别说附近了,就连明风夜市周围几十里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寺庙了,
唉,那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了。
还记得自己和弟弟陈景山在救夜市路边玩耍的三个小朋友时,
被一辆来不急刹车的越野车撞上了,三个小朋友是都得救了,
但是自己却再也来不及躲闪迎面冲过来的越野车了。
耳边只听见“嘭”的一声大响,来不及闪避的陈景林就被超速行驶的越野车撞飞了,
人在空中就象棉花一样软绵绵、轻飘飘的。
飘浮在半空中的陈景林这时甚至都能清晰的看见越野车司机那张醉酒惊诧的红脸,
但是陈景林现在已经骂不出声了。
旧日的人生片段,忽然象电影一样在陈景林的眼前闪回而过,
一直沉淀在他心底的那些记忆又一一出现在陈景林的眼前。
原来,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时光一直都深深的铭刻在陈景林心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了。
陈景林看见,两次分分合合的女友云秀对着他甜蜜的笑了,
离世多年的母亲也望着他亲切的笑了,同舟共济的弟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爽朗的笑了。
三个人的笑容在陈景林的眼前定格,
那是陈景林短暂的人生中永远无法忘却的人和事、也是无情的时间永远抹不去的记忆画面。
看着三个最想念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飘浮在半空中的陈景林也咧开嘴笑了,
接着陈景林就两眼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那我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吧,难道阴间也有和尚和寺庙吗,
难道人的灵魂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学佛经吗,难道人死之后的世界是木鱼经书常伴的生活吗。
如果真的是如此,这样的阴曹地府,对于我陈景林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只是不知道和自己一起救人的弟弟陈景山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唉,希望景山以后好好生活吧,也希望云秀以后能幸福的生活了。
*
朗郎的诵经声持续不断地从房间的窗户、门口、墙边传了进来,在房间里轻轻地回响着。
和尚们通透、宽厚的唱经声能让心情烦燥的人逐渐平静下来。
陈景林从有些发硬的木板床上坐起了身来。
他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穿上了放在床边的布鞋,在房间的地上站了起来。
只见整个大房间里整洁素净,一张小方桌上摆放着一套样式有些古朴的茶具,
靠近木窗边的另外一张方桌则稍微大一些。
这一张方桌上面放置着几卷略微有些泛黄的佛教经文,
经文的旁边还有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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