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冬天,都城第三轧钢厂医务室。
一位长相帅气的青年有气没力的趴在桌上发呆,静静等待下班广播的响起。
他叫叶天涯,一个多月前因醉酒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目前的身份是轧钢厂20级卫生技术员,俗称厂医。
同时还是情满四合院的住户,手里留有原主父母因公去世留下的800块抚恤金。
有工作、有房子、有钞票,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样的开局貌似很不错,然而现实却无情的打了他的脸。
当前正处于困难时期,粮食供应极为紧张。
都城从去年开始由‘凭证’供应改为‘凭票’供应。
粮食依年龄大小、身份的不同,每月发放不同的数量的粮票。
如婴儿3斤、少儿6斤、儿童8斤、普通成人21斤等等。
所以绝大部分人都得为吃饭的问题发愁,他也不例外。
以肉食为例,市场上自7月起就再无鲜肉供应,取而代之是的陈年肉罐头。
然而普通老百姓每月只有3两的肉票,想买一个肉罐头至少得凑2个月肉票。
吃不饱又油水不足,让他喜欢懒洋洋的靠着或趴着。
咚咚咚!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乱了叶天涯的思绪。
一位穿着灰棉袄的女工推门走了进来。
“叶大夫,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女工边说边坐到了叶天涯边上的四方凳上。
“丁大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天涯坐直了身体,淡淡的问道。
“叶大夫,我胸闷气短、蹲久了还会头晕眼花,想麻烦您开个证明,让我去买点猪肝补补。”
女工说着便拿出一包经济牌香烟塞给叶天涯。
如今猪肝是辅助治疗贫血的的营养品,需要有医生出具的证明才能到肉店购买。
为了让叶天涯行个方便,她特意买了包烟孝敬。
“丁大姐,给你开证明是我的职责,你送烟给我就是害我犯错误!”
叶天涯义正辞严的推开了她的手。
8分钱一包的经济就想收买他,门都没有。
要是换做华子的话,他倒是会毫不客气的收下。
因为华子是目前唯一有过滤嘴的香烟,又和熊猫、云烟同属特供香烟。
他还没有抽过特供香烟,很想尝尝是啥味道。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该犯这种错误,麻烦您了叶大夫。”
女工忙不迭的把烟收了起来,并连连道歉。
只要能拿到证明买到猪肝,被叶天涯批评几句根本不是事。
毕竟猪肝也是肉,他们家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正好可以给孩子们补补。
“丁大姐,你这几天来例假了吧,光吃猪肝不够,还需要加强营养才行,不然干体力活可吃不消。”
叶天涯一边开着证明,一边提醒女工。
她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身上又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她正处于缓慢失血期。
女工被他这个毛头小伙一语道破了女人的私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但医嘱不能不听,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嗯嗯,我会注意的。”
“行了,你自己找地方买吧,回去记得多休息。”
叶天涯在处方签盖上医务室的章后递给了她。
女工看着处方签上面建议购买三两猪肝一行字,连忙起身鞠躬。
“叶大夫,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叶天涯刚刚收到一张好人卡,便又有一位中年工人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医务室。
“叶大夫,四车间的吊车倒了,十来个人被吊车和钢坯压住,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叶天涯大吃一惊。
车间的吊车本身就有二三十吨重,再加上吊起的钢坯每块至少有上吨重,倒下砸到人的后果可想而知。
“叶大夫,你快跟我去救人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中年工人催促道。
叶天涯没再废话,拎起桌上的急救箱便冲出了医务室,中年工人也赶忙跟了上去。
...
当叶天涯赶到四车间时,里面的场景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两位工人被倒下的吊车直接压成了肉饼,地面已被鲜血染红。
另有多位被吊车和钢坯砸中却侥幸没死的工人在不断哀嚎。
“救命啊,快点救救我!”
“我的腿啊,我的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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