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皎,星空璀璨。
波光粼粼的小河里,轻歌笑语,撩人心扉。两个女子正沐浴戏水,春光无限。河岸边,草长虫飞,一个人影正躲在草丛里,悄无声息地向远处的树林挪动。
虽然小心翼翼,却仍惊起一片蝉鸣蛙叫,惹得草叶沙沙作响。
香风袭来,他心里一阵哀嚎。
完犊子了……说不清了……
“神荼!你好大的胆子!大郡主沐浴你也敢偷窥,看我不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胥清禾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发丝上水光孱孱,一手将神荼(shu,同‘书’)小鸡子一般提在手中,一手拿着青光短匕,就要去戳他眼睛。
神荼手足乱舞,惊惧不已:“我没偷窥大姐!清禾,你休要血口喷人!”
“被我抓个正着,还敢狡辩?你怎的好的不学,尽学契储那浪荡货色?”
她俏面寒霜,似冬雪腊梅,衣衫微湿,似出水芙蓉。被她杏目一瞪,心惊胆战。可瞟一眼她那玲珑身躯,又忍不住心襟荡漾……
“我真没偷窥大姐,我敢向人祖起誓!”
“住口!”
胥清禾怒火愈盛,手腕一抖,在神荼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你怎能以人祖之名胡乱起誓!就不怕天降灾祸,叫你这小鬼生不如死?”
“本公子敢做敢当,哪有胡乱起誓?说没看就是没看!”
“褚匀奢他们都在那边的树林里,为何你独自一人跑来这小河边?还躲在这草丛里?”
“我……我来取水!”
“你取个尿还差不多!”
胥清禾一剑刺入他肩膀,神荼疼得哇哇直叫,眼眉皱到了一处。
“行止不端,其罪一也。知错不改,其罪二也,你若再敢抵赖,今日我定叫你好好尝点苦头!”
手上稍一用力,将那短匕微微扭动,疼得神荼哭天喊地,鲜血将肩头的衣衫浸红一片。
“我真不是来偷看大姐的!是……是契储!清禾!你……你快松开!疼!疼……”
胥清禾厉目扫过旁边的草木树丛,星月晴朗,目力极佳,一道瘦削的人影躲在树后,偷偷张望。与她四目相对,心中一颤,讪笑着走了出来。
“清禾,我兄弟二人好歹是巨灵国的公子,你就不能客气一点?这么多年了,怎还是如此凶悍?”
“契储!你这混账东西!年纪轻轻就如此不知检点,若不知悔改,将来必成祸害!”
胥清禾倏地将短匕拔出,随手将神荼“哇”得丢到地上,怒指契储:“我奉国主之命,自幼督导你兄弟二人。你们若是行差踏错,我难辞其咎!”
越想越是火大:“大郡主的身子,岂是你能看的!她是神荼未来的妻子,也就是你嫂子!今后,给我管好你的贼眼!回去之后,待我将此事告知二郡主,看她怎么收拾你!”
契储嗤笑一声,心道:我大姐养了十几个面首,她的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看过了,我瞅一眼又能怎样?偏你这恶婆娘多事!
远处一阵哗啦水声,一个女子翩然飞来。轻衫纤薄,浮凸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发丝沾着水珠,将衣衫浸湿一片,月光下,春色无边。
落在三人身畔,只见她眉目如画,芙蓉绛面,朱唇如玉,眼波流转。莞尔一笑,媚态横生。
“你们两个小鬼,怎还做这等偷偷摸摸之事?”声音慵懒甜腻,酥麻入骨。
宜湘轻笑着上前,将神荼扶起,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嗔笑道:“人小鬼大!毛还没长齐呢,就开始馋女人啦?你是巨灵国的大公子,未来的少国主,想看女人,大大方方地看就是,何用躲在这草丛里?”
说话间,神荼脸上的血痕已快速愈合,转眼恢复如初。肩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唯有衣衫破洞,血迹尤新。
“大姐,我真没偷看你,我是……我是来……”神荼有口难言,不禁朝一旁坏笑的契储恶狠狠瞪了一眼。
契储嘿嘿一笑,眼睛又盯向了宜湘那姣美的身段,暗自咽着口水。
“行了,这点小事何用解释。自你出生,便已注定是我夫君,如今你将满十六,这等男女之事勿须禁忌。”
说着,看向胥清禾,“大公子已近成年,今后对他莫再如此苛责。”言语间,微有责怪之意。
“清禾谨遵郡主吩咐。”
见契储贼眼乱瞟,暗自恼火,正要开口教训,郡主又道:“我们现已出了流觞泽,进了云梦泽境内。此地不同于我巨灵国土,巨兽横行,危险丛生,你们切不可大意。”
“是!”
神荼和契储收敛玩笑之意,环顾四野,林影绰绰,静默无声。
契储好奇不已:“大姐,都说流觞泽以外,尽是巨兽天下。我们在此走了半日,怎一头岐兽都未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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