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都城,扬州郡首府,背靠武当山,坐拥运河,水脉发达,土地肥沃,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得益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历朝来都是商贸重地,其繁华程度不下于京都。
禹都城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区,东区水线环绕其中,画舫游船徜徉其上,岸边青楼、茶坊、赌坊、酒楼应有尽有;西区为商贸之地,粮铺、布坊、胭脂店错落其中;南区多为平民百姓居住之地;北区乃是后来扩建之所;中区为行政中心,达官贵人多居于此。
禹都城东大道上,是繁华热闹的闹市,摊贩夹道两旁,吆喝声此起彼伏,街道由东向西伸延,两旁是错落有致的茶楼、酒馆、赌坊,人潮往来,而这其中有一座不起眼的酒楼,名为楼外楼,取自山外青山楼外楼之意,这座酒楼未必是禹都城内最豪华的,却是禹都城内鼎鼎有名的招牌。
没错,你没听错,一间酒楼成了一座城的招牌,甚至闻名于整个大乾国。
这间酒楼之所以如此出名,乃是为三绝。
酒为一绝,这间酒楼独有两种酒,名曰清风、明月,清风入口如迎春花般香气轻柔,入肚如清风一般温暖柔和,明月与之截然相反,明月入口散发着浓郁的桂花香,入肚如寒风般凛冽尽,烈性十足。
菜为二绝,这间酒楼有一身高七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厨子,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都做得卖相十足,堪称人间美味,据说有江南富商许以千金挖角都未曾成功。
人为三绝,这间酒楼掌柜八年前来到禹都城,七年前开了这间酒楼,掌柜姓李,名辰安,因酒楼这惹人觊觎日进斗金的招牌从未出现过强权霸占的事情,又因扬州郡太守都跟其称兄道弟,便传出其背后有滔天的势力的传闻。
此刻,酒楼前厅大堂内,一着白袍的青年,剑眉星眸,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端的是一位翩翩公子,可这位秀俊公子此刻却在大堂前骂骂咧咧的喊道:“小猴子,你死哪去了?又躲在哪偷懒呢?你要让本掌柜独自招呼客人吗?再不出来当心老子扣你工钱。”
骂完转头一个一百八十度变脸,脸上堆满了市侩的笑容,对大堂里用餐的酒客们道:“今日怎地这么多新面孔,各位,店内伙计不争气,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为表歉意,我宣布,今天各位的消费一律抵消半钱银子。”
“李掌柜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呀,在座的各位谁差你这半钱银子呀。”
李辰安看向出声那人,只见一鬓发花白,留有长须,极度瘦弱身着一灰色儒衫的老者,饮了口酒,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细细回味着。
认出那人,被调笑的李辰安也不恼,反击道:“周老头,少说这风凉话,有本事你把前几天在红袖坊为了摸小桃红屁股从我这借的二两银子还给我。”
这话说完,堂内众人轰然大笑。
周姓老者仿佛被戳到痛脚般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李辰安的骂道:“你…你…你有辱斯文。”
“我周文饱读圣贤书,去那风花雪月的场所也只是为了解救失足少女,之所以借你银子是看那女子可怜,实为救济于她,才不如你所说行那龌龊之举。“
“倒是你每天都去做那柳姑娘入幕之宾夜夜笙箫,李掌柜,年轻人还是节制点的好,小心老来握枪空流泪,有空去回春堂让孔老头给你开点大补的药材补补身子。”
周围食客纷纷大笑应和,李辰安嘴角上扬,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周夫子不愧是圣人门徒,这拯救失足少女的手段可真是‘圣贤’呢,只是不知您这摸摸抓抓是哪位圣贤教的呢?”
“而且柳姑娘可是红袖坊的花魁,能做红袖坊花魁的入幕之宾可是每一个大乾男人的梦想,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我酒楼里喊着‘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至于我这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夜夜腾云驾雾翻山越海几个时辰都不是问题,就是不知您老人家这身子骨....”
说完眼睛在周夫子腰间飘来飘去,意有所指。
“你…你…”
在周姓老者被怼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时,打后厨出来一个柳叶弯眉、明目皓齿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生的肌肤胜雪,发如堆鸦,荆钗素面却精致嫣然,她身着一席半臂、一身蓝裙,着装朴素却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女子端着餐盘,盛放的五道小炒,香气四溢,引得那些食客纷纷吞咽口水,赶紧拾起筷子夹了几口桌上的饭菜,满足的闭眼回味。
熟练的将每一道菜放到对应的客人面前,赵槿夕边走边朝李辰安喊道:“死铁公鸡,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喊本姑娘小猴子,本小姐有名字,本姑娘叫赵槿夕,而且我觉得周爷爷说的有道理,我跟孔爷爷也学了一点医术,我看你啊,应该早点治疗,省的哪天你死在那柳姑娘的肚皮上。”
周夫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李掌柜你看我说的有道理吧,连槿夕丫头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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