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九大仙域之一，罗天仙域，仙道林家。

此刻，林长生正悄咪咪的靠近家族禁地【混沌洞】，看其样子，贼兮兮的像个偷盗者，似乎经验丰富。

“应该还没回来吧？”林长生猜测道。他眼咕噜一转儿，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偷偷借点宝物应该不会发觉。嗯对！不会发觉！”林长生自我安慰。

像他这种悄咪咪的，轻手轻脚的进去，应该不会感应到吧？

此时，林长生的身后悄然出现一道身影，仿佛虚无中诞生，笑眯眯的问道：“所以……长生你这回又想拿什么？”

林长生下意识的回答：“没什么没什么，就大哥你的【混沌金刚镯】……”

慕然间，林长生意识到不对劲，脖子跟装了发条似的，慢慢扭过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大……大哥……你不是【游灵】了吗？”

林重山笑着，身形在混沌气息的笼罩下逐渐凝实，很快，他身披仙家道袍，混沌氤氲萦绕周身，后背是六轮光轮，似佛教的六道轮回，轮回延伸至更深邃的未知空间，灰蒙蒙的空间看不清全貌……

“长生你说你都多少岁了，老大不小的，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鬼鬼祟祟？”

“我……我这……”林长生心虚，吞吞吐吐的。

“话说，五千年的修炼，你这境界还是……”林空散出一缕神识感知，愣了几秒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妨，无妨……”

“虚阳境，原地踏步。”林长生自己说出答案，他已经习惯了。

活了无尽岁月的人了，还是虚阳境，这在整个仙界已经不是秘密，反而是个笑话。

按照他这年纪，在任何一个传承教派里都是坐镇一方的老祖，然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老祖宗，林家老祖宗，只不过……是个虚阳境的老祖宗。

族内任何一个修炼一千年的子孙境界都比他高，甚至某些天赋异禀者，仅仅百年就超越了他，更别提时代的妖孽了，几十年赶超他的境界。

很悲惨，被生生赶超境界的滋味不好受，这把年纪感觉活到狗身上了。

也不对，给条狗修炼一千年，也不止这个境界，故而比狗还不如。

“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给林家丢脸了。”林长生一脸落寞。

“林家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活了这么久，真没用！”

淡淡的死气从林长生身上蒸腾。他本就是个老怪物，如今这副模样，像濒死之人，断了生的希望。

林空一看，吓个半死！

死由心生，修了道最怕心死。

“长生……长生……”

他连忙掏出一株白虎仙草。仙药有灵，会化作不同形态，眼前这株白虎仙药，萦绕着混沌光泽，霞光在根茎蒸腾，它出现的一瞬间，竟然下起了金色光雨。

如此神异的绝世大药，林空本打算另做它用，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咳……咳……没用的。或许我本就多余，苟且活了这么多年，咳咳……生离死别也都经历过……死亡那是必然的……”

“长生……你先把药吃了！”

眼看着林长生体内不断冒出浓郁的死寂之气，林重山顾不及那么多，袖袍一挥，将白虎仙药滞留半空，霎时，金色的光雨泼洒，周围不断有神药幼苗长出。

他想将白虎仙药化作药液给林长生吸收，以此阻断死气，实在不行只能封源了。

“大哥，别为我浪费仙药了，不值得。”

“别说话！”

林长生枯荣悲脸，仿佛交代生命尽头的遗言：“咳咳……我这一辈子算是满足了，能跟你生在同一时代，足矣……可是我还有一件事始终无法放下……”

“我……我想在临死前……最后，最后再看一眼【混沌金刚镯】”

林重山：……

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林重山把白虎仙药一收，表情瞬间淡然，看着林长生体内还在冒出的死气，起身站在一旁，不知从哪儿拿了一颗【紫云果】，看戏似的，边吃边赏。

装！你继续装！

时间静默，在混沌流息的簇拥下一点一滴的过去。

直到林长生装不下去了，便收起垂死之气，看着林重山，四目对视。

“就问一句：借不借！”

林重山吐出果核，道：“不借！”

“好！你不借是吧！断绝关系！”

林空挑起眉头，想了想：“不借！”

“淡了，终究还是淡了！无数年的感情也敌不过岁月一霎……连你都不肯帮我，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林长生泪光连连。

林空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枚【紫云金果】，金灿灿的颜色，饱满的汁水，明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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