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塵永兴二十二年。
三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早晨曲沫妍在一陈清翠的小鸟的鸣啼声中醒来。她喜欢听鸟儿的叫声,鸟儿是她的朋友。
她从床上起来赤着脚欢快的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那只小鸟在曲沐妍打开窗户的时候从窗台上,跳到了院子里然后歪着头警觉的打量着她。
曲沐妍两手相叠放在嘴边,冲着它吹出了一声鸟叫声。
跟着,那只鸟也“叽”的叫了一声。
听到了小鸟的回应她开心的笑了起来,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她听到开门声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装成还没睡醒的样子。
她的丫鬟明月手里拿着盆水走进房间,将水盆放在水盆架上后走到她的床前,对她说道:“小姐,起来洗漱吧。”
曲沫妍像是没有听到明月的话,依然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装睡着。
明月看着赖在床上装睡的曲沐妍,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小姐,你别装睡了,我在门口都听到你吹口哨的声音了。”
曲沫妍听了不情愿的转过头又装出一副柔弱兮兮的样子说道:“明月,我不是装睡,我今天就是醒来后头可沉了。哎呀,这一转头,哎呀,头好痛啊,我看我是病了,这春三,四月冷两天热两天最容易得风寒了,我看我大概是得了风寒了。”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又说道:“明月啊,我的头都抬不起来了,你还是去给我熬一碗姜汤吧,看看我喝了姜汤捂一身汗能不能好。”
明月看着她假笑着说道:“小姐你病了?那我去把刘妈妈叫来,让她来给你瞧瞧。”
明月说完转身正要出去,曲沫妍立刻抓住明月的手心虚的说道:“叫刘妈妈来干嘛呀,我就是偶感风寒,我稍微睡一会儿,喝一碗姜汤,捂一身汗就能好的事,是不是?”
明月看着她装假生气的说道:“小姐,再过五天你就要入宫参选太子妃了,你这几天还不好好练练自己的仪态,熟悉熟悉宫中的礼仪,竟然还在这儿装病。你要装病你自己跟刘妈妈说,我不管。”
曲沫妍听了明月的话生气着的坐了起来,她嘟着嘴万分委屈的说道:“选太子妃,选太子妃,选太子妃就选太子妃吗,看上谁家的姑娘皇上一指婚就好了吗。凭什么要凡是勋爵人家,朝廷四品官以上者,家有十四岁,至十九岁,尚末婚配的嫡女,一率进宫参选太子妃。”
明月看她坐起来了立刻帮她穿鞋又哄着她说道:“这不是皇上下了圣旨了吗?有什么办法呢,你快些洗漱吧刘妈妈还等着你呢。”
曲沫妍只好站起来不情愿的由明月伺候着洗脸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她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仪态,仪态,什么步子不能大,肩不能抬,头不能愰,你让刘妈妈拿一根绳子把我捆上不就好了吗。”
明月一边给她梳头挽发髻一边好声好气的劝道:“小姐,咱家老爷官拜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你是曲家长房大小姐,正经公府千金,仪态总归要过得去的吗。”
曲沫妍听了忍不住失落的自我嘲讽道:“什么公府千金?在京城那些王公贵族的眼里,我不过是从福州来的没规矩的野丫头,他们根本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嫁不出去呢。”
曲沫妍说的明月当然知道,这京城的高门贵女中十九岁尚未出阁的也只有她了,今年要是再嫁不出去等到了明年就二十了……
但话又说回来,身为公府千金落到这种地步还不是怪她自己太不争气。
她小时候在福州父母忙于建富康堤没空管教她,自小跟着哥哥们赶海打猎没规没矩没有千金大小姐的体统也就罢了。可自十四岁入京也五年了,刘妈妈每天都是尽心尽力的教她规矩仪态的,她爷爷也是帮她请了师傅教她学习琴棋书画的,可她呢?从来不知道好好学,整天就知道爬树……但凡过去自己稍微收收心好好学一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她在梳妆台上的发簪珠花中拿起一支白玉银杏叶发簪递给明月又满腹牢骚的说道:“我参选什么太子妃啊,那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不愿意拿正眼看我,那太子会拿正眼看我吗?什么仪态不仪态还不是白白受那份罪。”
明月先在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碧玉海棠珍珠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上,然后接过她手中的白玉银杏叶发簪簪在海棠珍珠步摇的边上,又配了两朵贝壳花发簪做点缀。她又看了看梳妆台,找到一个精巧的翡翠玉蝉小步摇,插在了发髻的另一边。
她知道曲沫妍虽说不争气,但自十四岁从入京以后可谓受尽京城里王公贵族的冷眼,心理自然也是不好受的。她倒也想安慰曲沐妍的,只是她又能怎么安慰她呢……所以只能装听不到只专心的为她细心的装扮着。
她转过来从正面看了看曲沫妍满意的说道:“好看。”
然后替曲沫妍挑了一件紫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