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相国寺菜园。
这天正是杨柳三月绿,鲁智深戏耍酸枣门外的泼皮头子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之后,吩咐他们到菜棚里坐地说话。
张三李四带着众泼皮拜见了鲁智深,要做鲁智深门下“老奴”。
鲁智深对泼皮的孝敬不置可否,只说道:“洒家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是平日里杀人太多,后来情愿出家为僧,从五台山那边来到这里。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别说你们这二三十个破落户,就是千军万马,洒家也能杀他个七进七出!”
众泼皮连声感叹叫好,拜谢离开。
鲁智深见众人离去,收拾好东西,天黑不久就睡下了。
第二天,张三李四带着众泼皮,凑钱买了十瓶酒一头猪,过来请鲁智深吃酒。
众人杀猪的杀猪,烧火的烧火,不费多长时间就整了一大桌杀猪菜,并围着鲁智深请他居中坐定,两边人不停地向鲁智深敬酒。
这一来,把鲁智深都搞得不好意思起来。
鲁智深说道:“哎呀!这怎么好道理让你们破费呢?”
众人道:“是我们有福气!今天有师父在这里,以后可以为我们做主!”
鲁智深听了大喜,豪饮了几碗酒。
酒吃到半酣不醉,众泼皮有唱歌跳舞的,也有说笑戏谑的,偏偏这时候一只乌鸦呱呱乱叫,有泼皮喊道:“赤口上天,白舌入地!”
鲁智深见了疑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泼皮回道:“乌鸦叫,怕招惹口舌是非。”
鲁智深问道:“乌鸦在哪里?”
种地的道人这时候插话笑道:“墙角边杨树上新添的乌鸦巢,每天从早叫到晚上,烦死个人!”
泼皮道:“谁去拿梯子来?上去掏了它!”
有人就站起来要去拿梯子。
李四自告奋勇:“别去了!我爬上去就行!”
鲁智深醉眼相了相杨树大小,大步走到树前,把直裰脱了,右手向下一抓,身子倒撅着屁股,左手抱住上截,腰上一使劲,便把杨树连根拔起了。
众泼皮跪服不已。
鲁智深豪气道:“这有什么的?回头洒家给大家伙耍兵器瞧瞧!”
第二天开始,张三李四每天都带着一众泼皮来鲁智深的菜园请鲁智深吃酒,一边看鲁智深耍兵器演武。
鲁智深却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整天吃人家的可就不厚道了,必须给还席回去。
鲁智深喊来种地道人:“洒家要请他们吃席!烦请你到城里买几样果子,沽两三担酒,再杀一口猪一腔羊,去吧!”
时候已到了三月尽,天气正热。
鲁智深喊道:“天热!道人,你且在槐树底下铺了草席,去请张三李四他们过来坐定!”
众人来了,大碗斟酒,大块吃肉。
肉吃饱了,鲁智深又叫他们喝果子酒,众人看着氛围正好,便起哄道:“这几天师父只演力气,没见着使兵器,今天师父再怎么滴也要让我等众人看看眼界!”
鲁智深点头道:“说的是!”
说着就去房内取出他的浑铁禅杖,头尾长五尺,重有六十二斤。
众人看了,都很吃惊,叹道:“这铁疙瘩,双臂要没有千斤力,怎么使得动?”
鲁智深却不打话,飕飕的舞动起来。浑身上下,没半点别扭尴尬的,引得众人大声喝彩。
鲁智深正舞得风生水起,只见墙外有一个官人看见了,喝彩道:“好!舞得妙极了!”
鲁智深听得,停了下来。
只见墙外的官人穿戴富贵又有军人气象,手里面还拿着一把铁骨折扇,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非常的玉树临风。
再一看,八尺长短身材,年纪三十出头,口里还不断地喝彩道:“师父真神人也!使得一手好兵器!”
众泼皮笑道:“师父,这人说你舞得好,那就一定是舞得好!”
鲁智深问道:“这军官是谁?”
李四笑道:“这官人正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名唤林冲!”
鲁智深就说道:“那还不快请进来见礼?”
林冲闻言,便跳入墙来,也不知怎滴,一个不小心,摔了。
摔了不要紧,顺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就是,可不知怎滴,林冲摔了,就晕了过去。
鲁智深连忙去扶林冲。
昏迷的林冲忽然一阵抖动,有点像发羊癫疯似的,把鲁智深吓了一跳。
众泼皮奇怪道:“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鲁智深道:“休得胡言。”
林冲的脑海里,这时候恰好闯进来另外一个灵魂,正是21世纪的东京热爱好者小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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