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呀,可怜!
哪家的倒霉蛋摊上这门亲事。
王老歪,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徐二小姐怎么了。
论人品,那是胭脂榜副评之首。
论才气,更是博通今古,学究天人。
再者说北凉王府的事你也敢乱说,小心被人听到割了你的舌头。
在北凉城一间老旧的小酒馆里,大清早就座无虚席。
北凉人好酒,更有喝早酒的传统。
只是到这种苍蝇小倌早早灌半斤烧酒下肚的人。
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普通百姓。
记得上一次办喜事,还是六年前。
那是北凉王把长女嫁到了江南卢家。
送亲的队伍,嫁妆一项就排了十里。
可算是风光无限,怕是北离皇朝的公主嫁人也不过如此。
这次北凉王府办喜事,反倒是冷清许多。
要不是王府前张灯结彩,府内有人把消息传出去。
可能城中没人知道这档子事发生。
王老歪撇撇嘴,喝了一口灼喉的烈酒。
伸手在盘子捏了几粒刚炸的花生米。
嚼巴几口后,还是觉得心中不快。
喜欢喝酒的人大多如此。
几两烈酒下肚后,嘴就把不住门。
“要麻哥,你凭良心说,如果你摊上这种好事。”
“你愿意不愿意。”
王要麻跟吃了死老鼠一样,哑口无言。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高门府邸看似风光无限,但那是赘婿。
又不是王府世子。
身份地位肯定有天壤之别。
再者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可听说过这个二小姐的厉害。
那股虎劲上来,连北凉王都敢训斥。
像这种娘们儿,就算是个天仙。
他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无福消受。
“新姑爷是谁?”
王老歪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又抿了一口酒。
直到王要麻再次催问,他才慢悠悠的压低声音道:“上阳郡陈家公子。”
“哦,还好。”
“陈家也算世代勋贵。”
“跟徐家门当户对,不算委屈。”
王老歪轻哼一声,补了句,“陈家二房公子,陈玄礼。”
啪嗒。
夹在王要麻筷子上的花生米掉进了酒杯中。
上阳郡原属于大楚。
陈家世代在大楚为将,后来北离灭楚。
陈家因协助破城有功就被封了侯爵。
只是现在的陈家家主是大房。
至于二房就剩陈玄礼一根独苗。
地位自不可同日而语。
要不然以陈家的名望,又怎会当上门女婿。
“姐夫,你真准备娶北凉那个虎娘们儿?”
“你娶了她,我姐怎么办。”
“总不能给你当小老婆吧!”
在通往北凉的官道上,走来两个年轻男子。
其中一个身材健壮,身穿一袭红衣。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时。
相比之下,另一个男人身上的灰色布衣就显得有些陈旧。
胯下骑着一头黑驴,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似乎并没有听到少年的问话。
“姐夫。”
雷无桀又焦虑的唤了一声。
眼看要进北凉,进城后一切都成定局。
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对于这个姐夫,他是志在必得。
雷家和陈家曾经关系甚好。
尽管人人都觉得陈玄礼是个呆子,除了读书就是读书。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没有什么出息。
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陈玄礼注定是大才。
更重要的是从小对自己好。
在阿姐离家的日子里,都是这个男人陪他长大。
两人年龄差距不大,他对陈玄礼却有着父亲一般的感情依赖。
“小桀,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再者说都过了十年时间,你姐杳无音讯。”
“你怎么就知道她会喜欢我。”
陈玄礼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他心里对这门亲事并不抵触。
如今陈家基业已经被大房占据,几乎没他的容身之地。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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