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画面，没有声音，没有感知，只有意识，空间就好像是一个虚无的牢笼，不黑也不亮，不温也不凉。莫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状态，一切都好似消失了，只有自己的意识存在着，似乎回到了时间的源点，宇宙爆炸之前。

他记得自己只是被车撞了，难道变成植物人了？

什么都感知不到，一切都好像不存在，只有意识。在初步的恐慌之后，他冷静了下来，我思故我在，既然自己还能思考，那说明自己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得想办法，而不是干着急。

可惜根本没有任何的方法破除虚无，不管他朝哪一个方向努力，都感觉不到任何的阻力，什么都不存在。

阻力，是人感知世界必须的媒介，没有阻力，人就无法感知世界。现在莫斯是什么阻力都感觉不到，彻底失去了空间感，好像漫游了无限的距离，又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总之没有实感。

努力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时间都失去了意义，莫斯终于放弃了，他放弃努力，也即将放弃思考。

就这么和虚无融合，归于寂静吧，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就在此时，一串数字突然出现在虚空之中。莫斯几乎本能地就将一整串数字给记住了，连他自己都傻了，自己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只是看了一眼，这一连串几百位的数字就全背诵了下来。要知道在车祸前，他连手机六位数的验证码都得看好久才能记住。自己不正常了，莫斯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多少有点不正常。

不过算了，自己的事情不管怎么想也没有结果，不如不想了。不如关注一下数字，这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数字？

这个虚无的世界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莫斯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串数字，莫斯对于这些数据也无可奈何，只是全部记住。接下来不但有数字，还有各种数学公式，虽然不理解，但全部记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况，这一天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公式，而是一道问题。

莫斯一愣，如果只是数学和公式的话，他还不确定罪魁祸首是谁，但如果是问题的话，他不由想到：难道这些数字和公式是某一个人展现出来的？如果真的有人的话，那自己能不能和对方交流？

可惜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能死板地去回答问题，无法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好像有一种力量阻止他展现自己，又好像他只是为了回答问题才会存在。

可这种题，他不会啊。莫斯表示自己的高数知识早就忘光了，根本不会解题。然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突然记忆之门被打开，记忆中的公式和数据浮现了出来，很快就心算出了答案。

回答，答案是42。

当他思考答案的同时，问题已经完成了回答。

接下来就是更多的问题，莫斯感觉自己就好像上数学课的小学生，必须回答老师布置的问题。这好像是训练，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难道在虚无世界之外有一个至高神灵的存在，自己只是对方圈养的宠物么？对方为了训练自己的智商，所以不断出题考验自己？

不理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自己无法突破这个虚空世界，也只能按部就班回答问题。

莫斯选择了蛰伏，在更大的变化出现之前，按兵不动。

问题是越来越难，但莫斯惊讶地发现，每次自己只需要稍微思索，就能给出答案。因为自己真的把所有的公式全部给记住了，每次回忆就能心算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问题停止了。习惯了答题的莫斯有些慌张，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代表自己通过考验了，还是说自己没达到要求被抛弃了？再次恢复到虚无之中，他很是狂躁。

这就好像太阳每天东升西落，突然有一天这个已经被大家习惯的现象突然消失，会让人无法接受。莫斯也是一样，习惯了答题的他就感觉太阳落下之后却没有再次升起，感觉整个世界都要被颠覆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而无聊的等待，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自娱自乐，拿出公式自己给自己出题玩，度过无聊的时光。

如果不做点什么，他肯定又要放弃努力，放弃思考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不明不暗、不温不凉的虚无世界多了些不一样的微小变化。

文字，出现了文字。

和数字一样，大量的文字出现，莫斯一样是一眼记忆。

接下来就是文字题目，莫斯一样照葫芦，进行回答。难道这是新的测试？他不懂，但还是继续完成任务。

慢慢地他感觉自己不是宠物，反而像是台学习机，不知道是什么人把需要学习的内容存入这个虚无世界，然后有人就通过自己提取这些存储的知识。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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