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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九
001 私生女白丽 (1/3)

在夜幕的笼罩下,山城东州的错落建筑,犹如天工开物,光彩夺目,连成一片宛如仙境般的灯海。

位于城区的铜匠街,一条历史悠久的老街,排列着一幢幢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规范八层建筑。其中,靠近路口的一楼住所,门前一棵枝叶疏朗的石榴树上彩灯闪烁,门扉上贴着一个硕大的“寿”字。此日,正值该户白姓人家女主人黄玉芬六十华诞。

黄玉芬,发色染成浅黄,盘成精致的发髻,丰腴的身躯裹着绣有牡丹的绸缎长裙,颈间佩戴的珍珠项链与手腕上的玉镯交相辉映。她携手其身材魁梧、身着西装的儿子白天佑立于左侧;右侧则为其容貌娇美、项链映衬雪白颈部的女儿白天娜。

白天佑毕业于电子科技大学,目前在东州邻市的南阳城一家电子电气设备公司担任产品经理,事业有成;白天娜自幼习艺,现为东州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追求者众多。这对杰出的子女环绕身旁,令黄玉芬的目光中流露出满满的自豪之光,其身后仿佛散发着优越的光环,彰显着她的尊贵气质。

黄玉芬在与亲友邻里、广场舞友提及她的子女时,总会抑制不住自豪之情,毫不掩饰地分享其喜悦,眼中不时泛起激动的泪花,映射出一个母亲对子女卓越成就的欣慰与骄傲。

然而,在这白家之中,尚有一位长女——白丽。作为男主人白大荣的私生女,她并未出现在此次寿宴之上。

在黄玉芬的眼中,白丽并非白家之人,她被视为低贱、粗俗、丑陋且黯淡无光的存在,与她的亲生子女相比,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年仅十六岁的白丽,在八年前考取了建筑中专,自此离家,未曾归来,自然不可能出现在母亲的寿宴上。

白丽是白大荣,当时为东州汽车客运公司司机的私生女,诞生于其长途客运途中,与一名乡镇停靠点的女子所生。

白大荣未娶那名乡村女子,而该女子后来远嫁他省。

白大荣将尚且九个月大、被迫断奶的白丽带回东州,跪在黄玉芬面前,当着黄家众人的面誓言终生听从黄玉芬的旨意。

那时,黄玉芬已怀有头胎,但未结婚即怀孕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颇为不佳。后来双方达成协议,白家所有的房产、收入及家庭安排权均交由黄玉芬掌管。

黄玉芬与白大荣结婚后,又陆续诞下白天佑与白天娜。

对于白丽,黄玉芬自其婴儿时期起便无好感。在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后,对白丽的态度更是每况愈下。

白丽,这位私生女,在其幼年时期得以幸存,实属幸运。在物资匮乏的环境下,她仅以简单的米糊为食,时常赤足在地面翻滚,浑身污秽不堪。得益于邻里的怜悯,偶有饭食接济。归家后,她眼含泪水,口涎横流,目睹父母及弟妹享用美食,而白大荣则如同喂食家犬般施予一碗饭菜,令她蹲于门槛之侧进食。

白丽得以生存,或许确为天意所在。

自记事起,白丽便承担了家中诸多家务:洗涮餐具、清洁衣物、烹饪食物、打扫卫生……

体力劳动固然辛苦,然而她最为畏惧的是称呼“妈妈”。黄玉芬对她总是投以严厉的目光,并伴随响亮的巴掌,恶言相向:“休得唤我妈妈,我绝不可能生育你这等废物!”这令白丽几近沉默。

她仅知道自己身为家中长女,便认为长女便应承受最大的辛劳。

白丽自幼学会缄默,埋头苦干,将家务视为一种逃避。

至于她如何得以入学,得益于邻里的帮助。牛肉粉店的唐叔叔向学校反映,指出小区内有一位适龄的私生女尚未接受教育。学校的防辍学小组上门调查后,强制带白丽入学。

家中弟妹享有宽敞明亮的卧室,而白丽只得居住在厨房后部的狭小隔间,环境阴暗,充斥着油烟味,衣着破旧不堪。日间放学后,她须不停劳作,而弟妹白天佑与白天娜则无需沾手家务,衣着光鲜,饮食丰盛,于房内完成作业,周末更是装扮得体前往公园游玩,参加各类补习班,相比之下,白丽只能在家中充当一名小佣人。

妹妹白天娜从小便学会仿效母亲,指使白丽:“洗碗去!洗衣去!快扫地拖地!立刻做饭给我吃……”

相较之下,白天佑对待白丽的态度梢显温和,尽管家中无人教以善待他人、尊重他人,但学校教育使其明白事理,并未如妹妹般将白丽视为家中的佣人。

每当黄玉芬下班归家,若白天娜向其告状,她总是不问情由,便对白丽施以重棍,怒骂道:“你这是找死吗?给我滚出去!”

遭受严重打击,身上布满淤青的白丽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她所面对的并非亲生母亲,而是继母。

在白家的日常生活中,她始终保持沉默,对家中长辈的任何命令都迅速遵从,她深知在年幼力弱之时,唯有如此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

进食时,她的餐盘总是简单至极,仅有一碗饭搭配少许菜肴,随即走到屋外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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