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你为何独自出城?”
高堂之上的男人约莫四十左右,体态微胖,穿着深紫色衣服,神色威严。他俯视堂下跪着的女子,眼神凌厉。女子乖巧跪着,脑袋低垂,一身素衣加上白色发带,衬得瘦削的鹅蛋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
“父亲,今日是母亲的祭日!”黄芩终于将头抬起,苍白的脸上隐有倔强,“我出城是为了祭拜母亲。”
男人听闻,竟是大怒,将一旁桌上的茶杯拿起又重重地放下。他脸上冷色不改,大声呵问:“谁允许你去祭拜那个贱……”
意识到不妥,他又连忙改口,“我向来不允许你去祭拜那个女人,你却一而再,再二三地犯。难不成是以为你在外面风头正盛,眼中就可以没有我这个爹了。”
没错,男人是当今宰相,也是堂下女子黄芩的父亲。
黄芩忙不迭将头深埋在地,害怕道:“女儿不敢!只是……只是母亲……母亲,在我心中与您一般……尊贵。”
谁料,她话刚说完,一个茶杯便飞了过来,重重地砸在了她额头上,瞬间砸出了一个血窟窿。鲜红的血顺着墨发而下,染红了脸蛋,黄色的茶渍也浸湿了白衣。
“她配与本相相提并论吗?”黄宇忠发了很大的怒,大口喘气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相上家法!”
这时,一个女子突然走了上来,小声撺掇,“爹爹,您说的对!最近她仗着外面的名声,在府中无法无天,早该收拾她了。”
女子长着小巧瓜子脸,鹿眸圆圆,鼻梁高而小巧,樱桃小嘴微微抿着,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可话却说得尖酸刻薄,颇有几分小家子气的妇人之态。
然而,未等仆人取来家法,一个小厮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扑通”跪下,“老爷,皇上紧急召见您,李公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黄宇忠听完,脸色一沉,甩袖快步离开。他路过黄芩的时候,冷冷瞪了眼女子,丢下一句话,将黄芩,也就是那堂下跪着的女子关进柴房,闭门思过!
……
黄宇忠出府后,还来不及与李公公客套,便被李公公催促着上了马车。马车快速飞驰,黄宇忠也从李公公口中得知,事情与战事有关。
到了皇宫,他火急火燎地跟着李公公去到议事殿。
刚入殿,便见宁帝正在来回踱步,可见其焦灼。
黄相正欲行礼叩拜,宁帝却抬手示意免礼,“爱卿,你总算来了。”
“陛下,敢问何事,如此着急?”
宁帝愁眉难展,“此次羽关一战,我国大败给安国。说来可笑,他们竟要求我国派和亲公主前去和亲战昭王。”
“和亲?”
宁帝看了眼黄宇忠,意味深长,然后叹气道:“朕只有一个女儿。”
“微臣愿为陛下分忧!”黄宇忠立马心领神会,俯身谄媚。
皇帝嘴角微扬,负手而立,“听闻你那嫡女素有美名?”
“陛下缪赞了!”
“朕也懒得卖关子了!”宁帝突然神色一凌,“朕想要封你女儿为长安公主,代表宁国前去和亲!可有意见?”
微胖的身子立即跪了下来,一副奴才模样“,这可臣女莫大的荣幸,臣代替小女谢陛下隆恩!”
身为皇帝的近臣,他所需做的便是为皇帝解忧。就算牺牲那见不见为净的嫡女,又是如何?
……
简陋的相府柴房里,女子双手抱腿,头深深埋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把门打开,我想那贱人跟聊聊。”
黄芩睡得很深很沉,只隐约听到了钥匙声响,以为是到了吃饭时间,下人前来送饭。
“你们都下去吧!”
听那熟悉而刻薄的声音,黄芩缓缓抬起头来,微微皱眉。黄琉月,她来作甚?
门刚关上,黄琉月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对地上坐着的人冷嘲热讽,“黄芩,你不是才华容貌名漫京城吗?如今怎会沦落成这般模样?真是可笑。”
“你是嫡女又如何?你那贱人娘亲不守妇道,到处勾引男人,指不定你是谁的野种。”
见黄芩没有反应,她便肆无忌惮滔滔不绝起来,“若不是因为你贱人娘亲的身份,爹爹早就将她逐出家门,也不会让你这个小贱人霸占了嫡女的身份,更不会将你留在府中,好生待你。”
光是动嘴,黄琉月还是不解气,便抬腿踢了一脚黄芩,不耻地向她吐口水道:”今天出城,难保是像你那贱人娘亲一样寂寞难耐,出去私会野男人,干什么肮脏龌龊事。竟然还撒谎骗爹爹,说是去祭拜你那不知羞耻的贱人娘亲。”
虽是大家闺秀,但黄琉月的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堪入耳。黄芩一忍再忍,而黄琉月不断触碰她的底线,终于万年乌龟的黄芩终于选择不再忍耐。她猛地站起来,抬手狠狠给了黄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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