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章从睡梦中惊醒时,他整个人都直接傻逼了。
视野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远处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城池,十分巨大。
而在自己的身边,密密麻麻全是士兵,一眼望不到头。
还在梦中吗,这是哪里,什么情况?
前面几排士兵清一色小兵打扮,年纪不大,粗布麻衣,全部都是瘦瘦小小的,面黄肌瘦,活脱脱一群营养不良的流民贱寇似的。
无盔无甲,手中仅有一片铁刀傍身,寒冷的天气里,衣服都十分单薄。
转头向后望去,后面都是些魁梧汉子,身披坚甲,手持盾牌,面相英武,威风凛凛,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再后面是长予兵,其次刀斧手,最后压轴的是弓箭手。
整支部队正严阵以待,士兵们表情凝重,视死如归,突如其来的军队气势让萧章有些喘不过气。
这......他妈的是战场啊?
十余面旗帜迎风招展,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
这是谁的军队,我又是谁的小兵?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柄卷了刃的破刀,这玩意薄的像个铁片子似的,怎么杀得了人?
“此战,有死有生,有胜无败,我们只要抗过对面第一波进攻,就算完成任务,所有人都不得退后,违令者,斩!”一名都伯正挥舞着手中铁刀大声的给小兵们洗脑。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许多名都伯都在同时大声给这些前排士兵们洗脑,画饼。
都伯的可以管辖数百人的小队,战时负责激励斗志,斩杀临阵退缩的逃兵,所以他们的嗓们很是洪亮。
“那个白白净净的小混蛋,你给我转过去,做好战斗准备,再敢瞎张望,就地正法!”
这名独眼都伯怨恨的瞪了一眼萧章,然后继续给前面的小兵们洗脑。
“奋勇杀敌者,赏,胆怯逃退者,斩!”他最后依旧不忘强调一遍他手中的权利。
萧章完全没听进去,纯属放屁,胡说八道,他这时转过身去,只见眼前的一片平原,没有任何阻碍,一马平川,正是两军交战的绝好地形,整个视野之内,没有任何躲避之处。
这一仗,似乎只能正面硬刚,任何伏击都肉眼可见。
该死的,自己居然是第一排,这是......炮灰啊!
远处那座城池中,高大的城墙之下,黑色的士兵们正络绎不绝的鱼贯而出。
一队队骑兵争先恐后的从城门中冲了出来,马蹄溅起的尘烟滚滚而来,整个战场的气氛,变得狰狞肃杀。
己方部队居然是进攻方,对面城池是哪里,对方守军部队又是谁,这些疑惑都让萧章有些焦虑。
清醒的是,他知道他不能随部队攻过去,他不能真的去做炮灰,九死一生的几率他不想去冒这个险,他只是路过此处,没必要给自己立个坟头,他必须逃命离开这里。
炮灰的价值就是阻碍对方的冲锋,延缓对方的冲击节奏。
看着身边这一群可能都是被强征过来的同行同僚同悲催的战友们,他充满同情。
都死定了,一个都活不下来。
萧章真的是欲哭无泪,这什么狗屁世道,哥哥我刚刚闪亮登场就要血溅当场吗?
“天道不公,莫欺老子是小兵!”萧章内心疯狂的吐槽着。
“对面整个徐州城仅有三千兵马,你们不要害怕,死命前冲即可,战场之上就该奋勇杀敌,这是每一个战士的荣耀与责任,为了我们主公,为了大汉延续,诸位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是一场荣耀之战,只要攻下徐州城,大家都有机会升职加薪娶老婆。”
一名高级军官骑在马上大声激励着大家,仿佛,对面那座城池像是纸糊的一样,仿佛,这只是一场橄榄球比赛一样。
“长官,我们有多少兵马?”萧章真是看不惯这货的嘴脸,像个传销头目一样,于是脱口而出。
那名高级军官似乎没有预料到有士兵会顶嘴,抬眼望着整个部队,欲言又止,干脆装作没有听见萧章的提问,继续自说自话。
“我们有五千人,后勤三千人,士官五百人,战士五百人,包括小兵三百人。”有个老头低声说道。
这尼玛无语,这不纯纯来上门送福利的吗?
不过这姓刘的主公到底是谁,带头的大将又是谁,这究竟是个啥时代,他真是一概不知啊。
“对面精锐全是骑兵,城中军马甚多!”一个小孩小声道。
萧章彻底死心了,原本还以为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两军大战,原来只是一个奢望而已,这很可能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对面的骑兵纵使没有过万,也有数千,区区五千人的部队来干什么,来体验徐州踏青采花一日游吗?
攻城车,投石车,大型床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