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白墙,红砖地面,六宫格窗户,架子床,木头门
1993年沪市郊区的一间出租屋内,一名年轻人脸色惨白,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摸他受伤的脑袋,也不是大喊着叫人,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摸向自己的腰部:
“奶奶保佑,还好腰子还在”
仔细检查一圈后,确保腰子连个针孔都没有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妈的,想我堂堂天使基金第一操盘手,差点阴沟里翻船”
年轻人习惯性的就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抽。
可摸了半天,只摸出来一包大前门来。
他随身携带的限量版zippo也变成了一盒火柴。
火柴?
年轻人愣了足足一分钟。
他不是惊叹于火柴,而是惊叹于自身的打扮。
阿玛尼定制西装不见了,变成了一身不知名的保安服,
江诗丹顿的传承手表不见了,变成了止血医用绷带。
更让他惊叹的是自己那白皙堪称为艺术而生的双手,居然变的又黑又糙。
见门口挂着一面镜子,三步并作俩步冲了过去。
用透明胶带粘在墙上的镜子里,赫然出现了一张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的英俊帅哥。
这张脸虽然也很帅,甚至跟自己有三分相像,七分熟悉。
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股不属于他记忆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片刻后,他忍不住骂出了口: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那么多人不能穿越,偏偏穿越到自己已故二叔的身上”
他二叔叫林北,在他很小的时候,听说去沪市打工被人打死了。
当时二叔的工作还是他老爸林南托人找的呢。
以至于后来,爷爷跟老爸的关系一直很差。
二叔的死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们二人的心里。
‘小北哥,你醒了没?’
就在他纠结以后自己该叫林北,还是本名的时候。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妹子,敲了敲出租屋的门。
“小月姨?你怎么来了”
看着满脸胶原蛋白,却因为营养不良脸色蜡黄的少女。
他情不自禁的喊出来了口。
对面的少女,全名江初月,和他二叔是一个村子的。
听说当年二叔好像就是因为她而出的事。
“小北哥,你胡说什么呢?我爸还没你辈分大呢”
江初月红着脸,手里拎着的袋子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妈的,该死的条件反射”
他狠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跟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妹子叫姨,咋想的。
“你想啥呢,我说,小月,咦?你怎么来了”
江初月一听脸更红了,局促不安的将袋子伸了过了:
“我来看看你,你今天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另外我今天也辞职了,你不干我也不干了”
江初月说完熟练的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袋里的猪爪子。
不足十平方的出租屋里,很快就烟雾缭绕,飘香四溢。
伴随着几个家常菜端上桌,他也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
那就是他以后只能以林北的身份活下去了。
“小月,那王八蛋工钱给咱结了没?”
吃饭吃到一半,林北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江初月一听急忙将包里一个钱包掏了出来。
“给了,还多给了一个月的工资”
五张100块,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桌子上。
林北看后不禁有些感慨,前世自己随便吃顿饭都不止500。
现在却成了他俩个月的工资,这里怕是还有一部分医药费在里面。
巨大的落差,让他颇有感慨。
“小北哥,要不咱们回去吧,这沪市人太欺负人了”
江初月给林北夹了一大块的猪骨头,愤愤不平的讲道。
林北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真的想要回去,只不过怕林北一时想不开,再回去找人家报仇。
以他以前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会这么干。
不过,现在嘛:
“不回去,既然出来了,那自然得闯出一番名堂再回去”
妈的,这可是九三年,遍地是黄金,遍地是机遇。
王首富还在辛苦的上着班,
双马一个在念书,一个在教书,
强哥还在挨家挨户借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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