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奢华的房间内,雕梁画栋,家具都是名贵的紫檀木家具,浮尘香的烟雾缭绕,此香有安神醒脑的功效,短短一根香就价值十金,足够让一个京城的寻常百姓人家生活一年。
而在这香炉之中,有一层厚厚的香灰,看这数量,简单一扫就能估摸着有几十根浮尘香在此燃尽,这一幕用奢侈来谈都有些词不达意。
今年的金城大灾,就连太子都下达节衣缩食,节省皇宫开支,支援灾区的指令,如果要让那些朝中的大臣们看到,估计得参他一大本。
在书桌前坐着一位玄衣少年,少年手捧着一本诗书,静静的看着,眼神沉定深远,这本书是大炎朝诗词歌赋的杂烩,有名的没名的斗诗词都有。
少年看看这些,就能窥视这大炎七百五十八年的韵律。
这可看傻站在门口的侍女,自家少爷什么德行她怎么能不知道,他家少爷什么时候安静的看过书,眼下这种情况怕不是得癔症,脑子坏掉所以才这样。
侍女联想自家少爷上次跟太子争执的过程中被太子身边的侍卫打掉进水里,估计着可能是那次落水让自家少爷的脑子得癔症,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
这怎么办啊,如果要让老爷知道这件事情……
想到老爷的狠毒手段,侍女心蓦然一凉。
那句公子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让正在看诗书的少年抬起头。
“是你啊。”
宁朝期看到侍女,根据记忆想起来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女孩,是原身的侍女,叫小翠。
这句话在小翠心中又掀起滔天巨浪,更加确信自家少爷是得癔症才如此反常,要不然以往的时候自家少爷对自己非打即骂,怎么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公子,要不然我们去看大夫吧。”
小翠看一眼宁朝期,看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的说。
宁朝期估摸着是自己的态度让小翠以为自己有病,自己情绪大变,外人不知道,熟悉自己的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朝期回想一下原身以前是怎么说话的,放下诗书,站起身走到小翠的身前,摸一下的小翠的脸蛋,后者的身躯微微颤抖,以前原身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经常打小翠泄愤。
不过宁朝期不是原身,真无缘无故打小翠的话宁朝期也做不出来。
“滚。”
宁朝期轻轻说。
明明是骂人的话,侍女的眼眸却骤然一亮。
嘴角也下意识的抿起个轻松的笑容。
“少爷没事就好。”
侍女一脸轻松的离开,宁朝期却怔住,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病态。
人的名树的影,原身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已经把这幅身躯的名声完全败坏掉。
如果想要把这一切改变,估计还得任重道远。
没等宁朝期的重拾起诗书,一位中年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公子,老爷要见你。”
门口站着的是宁府的大管家,而他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宁朝期的父亲,宁府的家主,大炎朝的丞相。
脑中跳出来有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宁朝期更加无奈,自身不是什么好鸟,看来也并不是什么溺爱,属实是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宁尘波,大炎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世人都皆称之九千岁,先皇去世后他对皇帝之位的觊觎都摆在脸上,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现在领只鹿去朝堂上,他宁丞相说一句这是马绝对没有五指之数以外的人敢说这是鹿。
这样家庭下的宁朝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倒也并不稀奇。
跟着管家一起去宁府主厅,主厅是门面,也远要比宁朝期的房间要豪华。
豪华到宁朝期都叹为观止,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头发中夹杂着几丝白发,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丞相玄纹袍。
这位就是他的父亲,宁尘波。
“听说你跟太子起冲突,被他推进水里?”
宁尘波扫一眼宁朝期,语言中不咸不淡,被这位权倾朝野的重臣扫一眼那压力可想而知,不过因为宁尘波是自己的‘父亲’,宁朝期居然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只是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压力。
宁朝期点点头。
“废物东西。”
宁尘波骂道。
宁朝期本来以为这是骂他的,宁尘波权倾朝野对着那皇位的觊觎毫不掩饰,自己被太子推进水里是落他的面,所以这位宁丞相是骂他的,结果宁朝期发现这句废物不是骂他的,而是对着他身后的一处暗处骂的。
“是属下做事不利,请丞相大人责罚。”
暗处传来一道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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