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紫禁城钟粹宫。
东宫朱慈烺的寝殿里。
几名御医正在为床榻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太子诊断。
旁边站着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焦急地等待着。
“李御医,殿下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旁边一个嗓音尖细白面无须男子问道。
李御医诊着脉额头上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实朱慈烺根本就没病。
只是这莫名的昏倒让李御医拿不准。
寝殿里。
朱慈烺缓缓睁开了眼睛。
隔着薄薄的纱,看向外面。
“我这是在哪?”
“我昨晚不是在看奥运比赛吗?这是哪?”
朱慈烺奇怪。
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看着旁边古色古香的用具,以及外面那些人颇具古代气息的服饰。
朱慈烺吓了一跳。
“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嗡!!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脑海里一阵眩晕。
接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出来。
等分析完这些记忆后,他僵住了。
他居然来到了大明崇祯十七年农历三月一日。
而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十六岁的长子朱慈烺。
因为晕倒一命呜呼,魂飞天外而自己则是魂魄入体,夺舍了这具身体。
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他对明末这段历史可是熟悉的很。
再过半个月也就是农历三月十七日,李自成的大顺军就要攻破京城。
自己那便宜老父亲崇祯帝就要到煤山上吊自杀。
而他朱慈烺本人,在李自成攻破京城之后。
本要投奔外祖父周奎,哪想到这个外公闭门不纳。
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居然被身边的两个太监宗周和陈之俊,邀功般献给了李自成。
虽然最后在李自成被建奴鞑子打跑后,他顺利逃脱,躲在老君山当了三十年的老道,没有死,但这也太窝囊憋屈了。
现在这个局面,北边有建奴南叩,虽有吴三桂挡着,但只要吴三桂一撤退,建奴就会南下。
南边和西北,张献忠和李自成的大军正在肆虐。
内部还有无数想要叛国的士大夫。
明末的士大夫,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忠心爱国的可以为国殉葬,这类人虽少但是气节让人佩服。
另一类人,则是中饱私囊,置国家与百姓于度外的乱世奸贼。
如此奸贼比之所有朝代都让人可恨。
虽朝代更替自古有之,实属平常。
但明末有绝大部分文人的做法,令人想刨他十八代祖坟。
两宋自古被人轻视,可文人的气节没有改变。
眼见着异族践踏中原,他们奋起放抗,抵死不从。
文天祥、陆秀夫等气节之士频现。
但到了明末。
被惯出了一身臭毛病的士大夫们,以被皇帝打板子为荣。
沽名钓誉之辈层出不穷。
东林党人更绝大多数都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排除异己,打压同僚。
文无韬略,武无建树,没有治国才能却个个叫嚣得最厉害。
明明国库已经空了,但只要皇帝一提出来要征商税。
他们就立刻跳出来喊,贤明的皇帝要遵循古制,不可与民争利。
其实他们本身就是江南的大地主大商人,收商税,就是掏他们的腰包,他们自然不同意。
在他们眼中,老朱家的皇帝可以随便换,但是我们自家的金银不能动。
他们嘴上满是仁义道德,满是文人傲骨,即使面对皇帝也敢刚。
可是一到建奴入关,立刻剃掉头发扎辫子,忘记汉人老祖宗,给建奴当奴才。
而现在就是这个局面。
想到这里,朱慈烺的脸色更加的白。
老天爷你这是耍我的吧。
别人穿越,都是马上就有金手指。
可为什么我穿越了不仅没有金手指。
反而是这样一个时代。
虽然知道后面的事会怎样发展。
只是可惜,他现在身单力薄,什么也做不了。
一想就头疼,胸闷气短。
便在这时一名老公公撩开了纱。
一眼就见到床上的朱慈烺脸色更加的发白。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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