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柳绿,别再缠着我了,哥哥我呀,弹尽粮绝喽。”
陈南天懒洋洋地枕在一双美腿之上,咬着一颗水灵灵的葡萄,含含糊糊地道。
他吃得随意,唇边沾上点紫色的汁水。
一只纤纤素手拿着条雪白的帕子。
陈南天一把捉住:“上好的西域葡萄汁,怎能浪费?”
说着不由分说,就搂过身边人亲了上去。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就连替他按着筋骨的那双小手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加了把力道,在他肩上狠狠一拧。
陈南天龇牙咧嘴,抬头讨饶:“柳妹妹莫醋,来,哥哥哪能忘了你。”
一个柔弱无骨的身影趴在他的塌前,瞪着圆溜溜的大眼:“陈哥哥,你偏心!”
陈南天叹了口气:“花红啊,你陈哥哥又不是圣人,怎么能天天写神曲呢?”
小丫头花红拧着眉头:“可是,人家真的也很想要曲嘛。”
另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小丫头也俯身替他按着腿:“陈哥哥,你若是写不出来,那你就把给柳姐姐的曲再弹一遍给咱们听听嘛。”
“是啊。”花红说着仰头看向那面色含春的女子,央求道:“柳姐姐,你劝劝陈哥哥嘛,花红只隐约听了那一次,便觉得心里痒痒的,日日夜夜都念着紧。”
那被陈南天枕着腿的女子抿唇笑道:“陈哥哥,这些小丫头一个个都馋得紧,你看……”
陈南天抬头,看着她挑了挑眉:“这是赠你的曲,若是你开口,我哪有不允的道理。”
女子被他看得脸色一红,目光向窗外看去悠悠道:“陈哥哥,如是能得此曲,此生虽死无憾。”
花红柳绿不明所以也一起看向外边。
天色已暗,小楼雨打芭蕉散。
陈南天勾起唇角起身,捏了捏柳如是的脸颊:
“给你们弹就是了,好妹妹,可别苦着个脸了。”
他一挥袖袍:“琴来!”
塌边的两个小丫头顿时欢天喜地,一跃而起:“先生请上殿!”
此时,在青石长街的尽头,一座古朴的飞梁高楼静静伫立着。
它周身环绕的雾气散尽。
只见两个小二推开大门,在大门两侧挂上了两串灯笼。
而一层接一层的窗户被接连推开。
一串串的灯笼相继亮起。
路上的游人纷纷停下脚步。
“怪哉怪哉,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座高楼立在此地?”
摇晃的马车突然停下。
一只枯瘦的手伸出帘帐。
温文尔雅的男子上前一步,立在马车之旁,微微躬身道:“老师。”
一个老人探身出来看着这座古楼。
他实在太老了,胡子是白的,头发也是白的。
但那双眼睛却丝毫不见浑浊,目光锐利:“这是什么地方?”
温文尔雅的男子直起身来看向这座古楼。
四角飞檐挂着串串青铜铃,直冲向云霄。
他慢慢地摇摇头道:“弟子不知。”
胖胖的青衫少年走上前来,向老者俯身行礼:“老师,我看这楼不是很正经。”
站在门口的小二闻言笑道:“你们这浩浩荡荡的这么十几个人,怕什么正不正经?”
温文尔雅的男子温声道:“小二哥,我们迷了路,想在此借宿一晚,你看可否?”
小二双臂抱胸,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到这来借宿?你确定?”
胖胖的少年撇撇嘴:“大师兄,咱们再找找吧,这家店看着太渗人了。”
男子劝道:“皮皮,我们都走了一天了,也不曾见过有什么旅店可以歇息。”
“可他们只打灯笼,不亮招牌,看着就是家黑店。”
“喂喂喂,谁说我们不亮招牌?”那小二插话道。
胖少年还想说些什么。
老者举起手打断他。
这时,两声轻音从楼里激射而出。
半闭着眼倒坐在马车尾部的高冠青年猛然睁开眼睛,他飞身而起,落在胖少年和老者身前。
拔剑斩向虚空。
他抬头看向古楼的高处。
胖皮皮躲在他身后,探出个脑袋:“二师兄,这琴音似乎有杀气?”
“嗯。”高冠男子面沉如水。
披着斗篷的女子抬眼看去:“弹琴之人的功夫已不在五境。”
众人微楞:“这破地方竟有高手坐镇?”
老者呵呵一笑:“看来此处是有高人藏身哪,走了这么久,这迷障似是走不完了,我们且去这楼里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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