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要讲的故事,全都来自一位不愿透漏姓名的行业内部人士。
由他口述,我只负责整理记录,当然了,他一再让我跟你们强调,这仅仅只是故事
为了方便,我会以他的视角和口吻进行讲述。
准备好了吗?
那个惊诡的,隐藏于浓浓夜色之下的世界,正在徐徐展开。
......
25岁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接触到这些事情,或者说,25岁之前我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事情。
我生在一个贫困山村,川东北地区的莽莽大山,不仅挡住了自北向南的冷空气,好像也一并将改革开放的春风挡在了秦岭以东。
村子里的生活总是恬静的,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无非就是昨天李家鸡丢了,前天刘家狗死了之类的事儿。
好在村里总会有那么一群同龄人,他们往往在农忙之余三五成群,爬坡上坎、过沟下河的寻摸些鱼虾河蟹,再打上半斤白酒以祭牙府。
就好比陈胖子、刘老三和我。
陈胖子本名陈大庆,就是我为祖国献石油那个大庆。刘老三在他家里排行第三,名老三。我叫陈默,跟陈胖子算是那种八竿子差一杆子就打不着的亲戚,自从老爹老妈相继病逝后,我就经常在他家蹭饭。
我们仨算是从小一块儿长起来的,那时候人也纯净,不会有那么多的蜿蜒曲折,烦了就打架,打累了再躺一块商量去哪摸两个鸡蛋下酒。
按当时的话讲,我们属于典型的“街溜子”,可惜我们村儿没有街,全村拢共几十户人家还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脊两侧,那是真的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完全靠走的时候,公路?县城往外可能有,但我们连县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忘了提一句,前天死的狗就是刘老三家的。
......
话归正路。
那天天阴却闷热无比,树上的蝉也不怎么叫了,我正在自家灶房里寻思着把昨晚剩下的俩后腿用井水镇一镇,就听院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见院里的大黄没叫,我就知道是陈胖子和刘老三找来了。
又左右比划了几下,实在没想不出啥好办法,只好把肉直接扔进了水桶里。
“咋?肉坏啦?”
刘老三从灶房外探出半拉脑袋。
“哪那么快就坏了,这不寻思着咋能放久点,这可是好东西,丢掉可惜了。”
陈胖子一进屋就直奔地窖,从里面摸出几个红薯,挑挑拣拣一番后用墙角的镰刀划拉着削皮儿。
我拿过抹布擦了擦手,这才出了灶房问道:“今儿太热了,下午干嘛呀?”
陈胖子嘴里嚼着红薯,含糊不清的说:“我妈说隔壁村有人死求了,她得去帮忙,今晚赶不及做饭了,让咱俩自己解决。”
“要不去我家吃饭?”刘老三伸手接过陈胖子啃了一半的红薯。
“不去!”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刘老三他爹妈这两天看我们的眼神不善,不知道是刘老三这家伙扛不住招了还是仅仅怀疑我们,虽然刘老三一再保证自己宁死未屈。可这时候让我们送上门去?我可不傻!不过转念一想,这村里还有其他人值得怀疑么?
“那你俩说吧,要不把这俩后腿打整打整,垫巴垫巴?”刘老三表示理解,毕竟据他说他老爹在家就差给他上老虎凳了。
我摇摇头:“你咋这么馋呢,昨晚流那么多鼻血,还要吃,天儿又这么热。”
陈胖子嘿嘿一笑说我倒有个主意,我和刘老三让他赶紧说。
“咱们去吃酒啊?隔壁村那户人也不远,五六里山路就到了。”
我两眼一亮:“着啊!不仅有菜,酒也解决了!看来大庆同志不光有雄壮的体格,更有一个灵活的脑袋瓜子!”说罢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以示嘉奖。
但刘老三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可去吃酒不得挂礼吗?咱哪来的钱呢?”
“呃...”陈胖子不说话了,我见气氛低沉了下来,便大手一挥:“怕个屁,等坐上桌,谁知道咱挂没挂礼,不会有人来问的。”
刘老三和胖子沉吟片刻都表示此计可行
三人又详细计划了一番,我从堂屋翻出半拉鞭炮,那是上次去给爹妈上坟剩下的。胖子在歇房里寻摸出两顶草帽,一合计,也没啥好准备的了,就这样吧!
说走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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