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亡者升天活者安……
心恭敬,畏长存,涤荡乾坤化灵渊……
祭太阴……请幡!”
随着一声娇媚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咒语,一道泛着淡紫色光芒的灵幡拔地而起停留在在半空中,片刻之后,就像一只脱了线的风筝,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电光石火间,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本该寂静的黄昏,那灵幡驻足之处,居然冒起了青烟。
“哎……都说了,别跑!别跑!……魂飞魄散了吧……”
和方才惊天地泣鬼神的摄心之声不同,这会儿的语调格外柔和,但怎么听都不像同情,反而更加戏谑。
意外的是,说话的竟是个20岁出头的女孩,梳着一条大辫子,眼睛虽然没有多大,却也是双能勾人心魄的精巧丹凤儿,此刻正泛着一抹淡淡的紫色。一身利索的紧身衣勾勒出标准女生的身材,不胖也不瘦,若不是她执手一挥将灵幡收回,任谁也瞧不出她有什么不同。
“姑奶奶!你怎么又抢了我的活!”
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男子,连跑带颠儿的,看着她手里的幡,不禁叹了口气,“得,回去又得挨揍了。”
“哼,就你们地府那档子破事,怎能与吾相提并论!”女孩眨眼间,紫瞳也恢复成了黑亮,只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一个弹指,便将灵幡收进中指的纳戒里,然后不紧不慢地调侃道,“这小鬼儿被蛇妖蛊惑危害人间,少说也一个月了,你们自己走丢了魂灵,难道还赖吾不成!”
“是!事儿是没多大,但我们判官大人不是都跟您说好了,联合行动吗!三魂七魄,好歹给我留点啊!这下倒好,您图省事一股脑儿的全收索灵幡里了,下个月的三界季度绩效,我们地府又得吃瓜捞!”白衣男子一阵委屈,煞白的脸上竟也能憋出一抹通红。
“多大点事儿,吾与日辰神尊和星曜冥尊职位相同,到时候给你美言几句,不会让你和崔钰那瞎子为难的……乖!”女孩不屑一笑,青葱手指轻轻拂过白衣男子棱角分明的下巴,意犹未尽道,最后还不忘在他的脸上轻轻吹了口气儿。
白衣男子只觉周身一阵寒战,心想:原来好好的,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成这样了!
“得了,吾要回了,你请便。”说罢,女孩掸了掸胳膊上的尘土,朝着夕阳的余晖,大步而去,留下原地不断暗地咒骂,来回跺脚的白衣男子。
“哼,我就喜欢你气急败坏又拿我没辙的样子……是不是啊,小白白……”女孩余光中扫过白衣男子,还不忘抛出一记白眼儿,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不错。
只是,她转身之后,笑容瞬间消失殆尽,眼底闪过一抹不符合年龄的诡谲,心底默念了一句:“就快了……”
女孩名叫姬玄月,三年前,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和这个世界的人们一样,平凡且快乐的生活。
那一天,是个周五,也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正值隆冬时节,北风呼啸,雪花飞舞,玄月放学后火速跑到家中,而父母似乎还没回来。
“行……闺女过生日,爹妈都不在……”暗自叹口气,随即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趴在窗口往楼下看去,确认父母没有回来,便迅速闪进了父母的卧室。
打从她记事儿起,就对父母卧室的阁楼非常感兴趣,可惜,每次想偷摸进去,都被逮个正着。父母也总是搪塞着说等她成年了再告诉她阁楼的秘密。
这不,今儿正好成年了,终于能满足她的好奇心了。于是,从抽屉里翻出的阁楼的钥匙,迈着“胜利”的小碎步,一步一步走上阁楼的台阶。在一阵阵发自内心的窃喜声中,打开了阁楼的大门。
“十八年了!我终于进来……咳咳咳!”刚推开门,灰尘迎面而来,呛的她治咳嗽。就这量,怕是十八年来从未收拾过吧!
玄月捂着嘴,一边扫着空气中的灰尘,一边向里面探去,突然,脚下“咣当”一声,不知道踢翻了什么。
俯下身,玄月伸手摸索着,这手感很像一些陶瓷碎片,而空气中也瞬间弥漫出一股酒香,这味道像极了埋藏地下数千年的陈酿,掺杂着泥土的酸涩和沁人心脾的清爽,光是闻一下,玄月都觉得有些醉了,心想着,难不成这是父母给她十八岁生日的惊喜?
“是谁……唤……唤醒了吾?”
突然,一个慵懒且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这声音空灵且悠长,语气中还带着阵阵醉意。
“跟我说话呢?”玄月此时也有些不太清醒,本能地回应着,许是那酒气太过浓烈,就算没喝,也有些微醺。
“是你唤醒了吾?”那声音忽然错愕起来,似乎不太相信叫醒他的是个小丫头。
玄月点点头,忽然醉醺醺地打了个嗝。
“哎……既然如此……就这样吧……”那声音忽近忽远,飘忽不定,玄月好奇地探过身想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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