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滚烫的血从鼻腔间涌出来。
慕轻语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口鼻中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然而抓住她头发的那只手丝毫没有留情,又一次将她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这样的折磨,她已经受了整整四天。
“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签不签这个字?”
男人手下的力度加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慕轻语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向傅定楷。他的眼底是一片漠然的冰冷。
“我……不会签的……绝……不!”
言毕,一道泪痕缓缓从慕轻语的眼角滑落,语气却决绝。
这一句话瞬间激起更大的怒火。
傅定楷低吼一声,坚硬的鞋跟高高抬起,然后……重重碾压在慕轻语纤细的左手手指上。
“啊——”牢房里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十指连心,慕轻语眼前发黑,几乎痛到窒息。
这是她接过无数奖杯,弹奏钢琴的手指……
傅定楷从前对她说过,他最喜欢慕轻语弹奏的音乐,要做她永远的倾听者,一生爱她护她。
可是……从一开始,这所谓的感情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血色染了视线,慕轻语看到了款款走来的顾轻烟,她妆容精致,笑容虚伪而残忍。
“呀,姐姐,你怎么流眼泪了?好可怜……”
顾轻烟蹲在慕轻语面前,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装模作样地说道。
“烟儿!别碰,她很脏!”傅定楷立即紧张地将顾轻烟揽到怀里。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慕轻语,转身抚摸着顾轻烟的脸颊,柔声道:
“这都是为了治好你的病,烟儿,只有她的心脏与你适配,我一定会救你的。”
“慕轻语,乖乖签字,我给你个痛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傅定楷的几个保镖便走过来,卷了卷袖子,露出拳头。
然而慕轻语的目光却落在了保镖腰侧别着的手枪,如果能抢到那把枪……
“别打了……我,签。”慕轻语思索着开口,就像是终于妥协了一般。
傅定楷见状总算满意地抬起了下巴。
他拿出同意书,将笔塞到了慕轻语仅仅完好的右手中。
然而下一秒,慕轻语眼疾手快,从地上爬起,冲过去便抽走了保镖的手枪。
“砰——”
枪声响起,傅定楷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的血洞,抬手指了指慕轻语,最终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顾轻烟尖叫着躲在了保镖的后面。
“你想靠它活着?”
慕轻语慢慢地看向惊恐的顾轻烟,痛快地笑出了声,宛如鬼魅。
言毕,她当着顾轻烟的面,将枪口对准自己心脏,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下扳机……
“死……也不给你。”
……
“婚礼上不能没有新娘,无论如何也得找人顶上,轻语,你妹妹的病你也知道,她要是真嫁给司景寒该怎么办?”
熟悉的声音挤入脑海,慕轻语忍不住蹙眉。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心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毁灭般的疼痛。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慕轻语瞬间怔住了。
这里不是顾家吗?她……没有死?
慕轻语很快反应过来,这正是三年前,顾家逼迫她替顾轻烟嫁给司家的那一幕。
她居然重生到了这个时间点……
就在慕轻语失神的时候,刘月芳斥责的声音冲着她传来。
“慕轻语,几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闻言,慕轻语抬眸,看见了那张她最熟悉不过的脸。
她的亲生母亲——刘月芳。
过往那些悲凉的回忆一时间涌上心头,慕轻语眸色变得幽深。
“有爹生,没娘养,我没教养不是很正常吗?”慕轻语冷笑,嘲讽地抬了抬嘴角。“这些年,你在乎过我这个女儿的死活吗?”
刘月芳下意识地看向慕轻语,却被她冰冷沉重的眼神怔住,怎么一瞬间,慕轻语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真是反了天了,逆女!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刘月芳气急,抬起手便要打慕轻语一个耳光。
然而,她高高举起的手臂却被慕轻语一把攥住,在刘月芳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慕轻语冷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
“我们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你有什么资格再管教我?”
慕轻语永远无法忘记,当年她亲生父亲去世的时候,刘月芳拿走了父亲所有的遗产,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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