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九年,太孙朱瞻基册封为皇太孙,授册宝。
同年,朱瞻基迎亲孙若薇立太孙妃,胡善祥立太孙嫔。
是日,红绸遍地,百官朝贺,普天同庆。
朱瞻基头戴金冠,身披红锦,目朝天门,星眸携着期许,静待佳人。
不仅是他,整个金銮殿上,无论坐在九龙宝座上的朱棣,还是贺礼的朝臣,皆是一片神往痴态。
听闻,胡善祥貌比西施,似云柔绵绵,与皎月争辉,纵使斗艳百花,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孙若薇更不说,天下独绝,万里无一,天生尤物!
如此二人,分则难分秋色,合则冠绝天下。
而今天,皇太孙成婚,居然直接将两位佳人共收房中,岂不叫人羡慕?
好在,虽然娶不到这样的女人,但今天算是能一饱眼福,可不期待嘛!
“怎么还没来?”
朱瞻基急得心痒痒,忍不住低声询问旁边拿着红绫的太监。
太监正欲回答,忽听外面一阵尖声炸起,“孙若薇,胡善祥,入礼!”
不远处,两名女子携手共进,一袭华衣却胜不过天骄绝色,正受着宫女引领,缓步至朱瞻基面前。
“妙啊,传闻非虚,得见惊天颜!”
群臣口口相传,神色激动难定,不敢想世界上居然还有千姿百魅又不显风情得女子。
若非朱棣轻咳提醒,他们怕是忘了这事皇太孙的婚礼,言语间失了分寸。
但是打心眼里,朱棣得虚荣心还是得到大满足,毕竟造反后,这些人明理顺从,暗地不痛快了还得骂一声反贼。
但现在,谁人不得由衷感慨一句:陛下好福气,皇太孙好福气,朱家好福气!
眼看着两个美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朱瞻基的心也紧促起来。
恰在此时,本是晴空万里,却忽然狂风大作,卷起一片尘埃,更是掀的孙若薇二人红衣飘飘。
便是小太监手中拖着的红绫,也在刹那间随狂风而去。
这就是大婚之时的不吉之兆!
所有大臣都傻眼了,包括坐在高位的朱棣,那张一向淡然的面容之上都多了几分愠怒。
斜了一眼旁边的杨士奇:“礼部的人,不该给个解释?”
“说好的今日是大吉之日,怎就狂风席卷,黑云压城!”
杨士奇忙上前作礼,神色慌乱:“陛下,臣夜观星宿,群星汇聚,以中心的亮星为首,光弱不及,此乃俯首称臣,万众归顺之大吉兆啊!”
“按理说,群星包裹着的亮星应该就代表太孙殿下,却不知为何……”
杨士奇还在思索,朱棣却无心听下去。
“行了,赶紧将太孙新妇迎进来,莫要在外受狂风之罪。”
“如此天生异象,指不定天水开闸,还得泄洪呢!”
几人见状连忙就要出去,可那狂风刮的实在厉害,想要前行难如登天。
几个身子瘦弱些的,居然被直接吹得倒退几步。
看热闹的朱高煦兄弟,不经洋洋调侃:“该不会是老天不同意这门亲事吧?”
朱高燧难免阴阳怪气的附和:“这是咱的好侄子被封皇太孙时,父皇给他定下的婚约。如今天生异象,恐怕老天不只是不同意亲事,还有……”
兄弟两个刻意站在朱瞻基旁边,说话很轻。
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包括其他人,也不禁议论纷纷。
究竟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太孙德不配位?或是他配不上那两个美人?
声音杂乱,此起彼伏,听不清是谁说的,但依稀能收入耳朵一些。
微微捏紧拳头,一种羞愤之意瞬间涌上心头。
朱瞻基一咬牙,低声怒骂:“真是群没用的废物,区区狂风都能阻碍脚步,还指望你们保家卫国!”
说着,他大手一挥,大步流星的逆风而行,每一步都是坚如磐石。
不仅是为了迎接两位夫人,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如若不能顺利完婚,他朱瞻基必然会受人非议,成为笑话!
与那些被风吹得节节后退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朱瞻基毅然顶风,前行一半。
眼看孙若薇二人如风中细柳,被吹的左摇右晃。
还差一点点!
朱瞻基咬牙,表情逐渐变得吃力,距离也越来越近。
恰在此时,天空传来一阵巨响,一道火光闪电俯冲而下。
不等众人反应,忽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那个方向,好像是明孝陵!”
“雷电该不会击中太祖的陵墓了吧!”
大婚之日,电击祖坟,才是真正的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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