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耳边传来官兵寻人的声响,满月猛地睁开眼从地上坐了起来。
看着四周围熟悉的场景,她又重生了?
这是第七次回到刚穿越来的这一年。
满月浑身还在颤抖,虽然重生了,但她还是没能从前世凌迟的痛苦中摆脱出来。
过了片刻,身体终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满月熟稔地打开手里的纸条,上面依然罗列着几条规则。
【请务必在天黑前进城】
【晚上睡觉前填饱肚子,半夜不会有人来敲门】
【请不要相信你的同伴】
和以往不同的是,最下面用红色字体标志着:
【这是最后一次!!!】
满月闭了闭眼,最后一次吗?
这一世,她没有退路,那些欺她的,辱她的,看戏的,出卖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她要登上这世界的顶端,要所有人为她陪葬。
满月冷静了来,她现在身处正在被一场大火给烧着的村庄里,这里刚被匪帮屠村了。
她要那群官兵主动给她一个身份,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身份。
而不是她偷来的那张照身贴。
满月看到前方的宅子里大门敞开,躺了四个人,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对姐弟。
先是把那位姐姐的尸体抬到别人家门口,抽出了她胸口的刀,将血往自己身上脸上抹了几把。
灼热的火光中,满月把刀斜向下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血肉破裂,让满月又想起了凌迟之痛,身体又抖如筛糠。
她笑了起来,配着脸上的血迹显得如同鬼魅一般,眼神中没有温度,又带着坚定的恨意。
她在那对中年夫妻旁边站定,最后躺在那位弟弟的尸体旁边,闭上了眼睛。
只见知县带着几个巡捕和一个大夫,挨个试探鼻息。
满月闭紧了眼。
等知县探到她的鼻息时,她放轻了呼吸。
知县激动坏了,摇手喊着大夫:“快来,这里有活口!”
他把满月拽了起来,满月的伤口受到疼痛,顺势悠悠转醒。
她只看了一眼知县,前两世被知县处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满月稳住心态,把视线挪到那对夫妻身上,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爹,娘……还有弟弟……呜哇哇……”
此时她的身躯才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对中年夫妻没什么感情,哭起来不太容易。
满月狠心让自己一遍遍回忆凌迟的场景,又故意牵动身上的伤口,泪珠也就断了线般滚滚而下。
知县看着小姑娘衣襟上满是血,生怕小姑娘哭过气死了,赶紧喊大夫来看。
满月被知县和大夫劝了一会,假意埋在大夫怀中啜泣。
大夫给满月号了脉,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就取出药箱,给满月处理伤口。
满月嚎着嗓子惨叫起来。
演戏毕竟要做足了样子,才能让人相信。
这时巡捕来报告,拖来了一个疯子。
这是唯二的活口。
知县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好歹有两个活着的,上报的时候再美化一番,这官位也就保住了。
收敛好所有的尸体,眼看就要天黑了。
知县带着满月上轿,满月却不愿意走。
“照身贴……”
满月指着房子。
知县看着烧焦坍塌的房子,没好气地道:
“回去给你写,要多少给你写多少。”
满月心里冷笑。
第二世因为她没有就得让她死掉的照身贴,在这时这么轻易就有了。
是该说她蠢,还是该说这个时代太烂了?
满月佯装胆怯地上了车,上车之后便把头埋在了腿里,一言不发。
牛车赶在天黑前到了城门口,没有片刻停顿,径直进了城。
天完全黑了下来,夜空中开始传来奇怪的叫声。
一行人被夜色赶着去了县衙。
进了县衙,关紧了大门,知县浑身散了架一般,却还不得不拿出要上报的折子来写。
满月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过一晚,在知县身边提醒了好几次照身贴,最终知县不耐烦,找人拿了竹板来给满月填。
“姓名?”
“满月,”满月想了想,给自己随便加了个姓,“爹爹姓张。”
一旁的县丞提醒道:“知县大人,万一这要是个穿越者……”
知县问满月:“你爹叫什么?”
满月是身穿,自然没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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