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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外一章背井离乡 (1/4)

抗日大剧

黑山鹰

耸立的山峦,峰回路转,九曲十八弯的梅江流淌到张家村,静静地倘在山脚下收起了它往日狂妄狰狞的面目。张家村河岸上的千年古樟像一把巨大的扇形大伞,遮天蔽日,粗壮弯弯曲曲的虬枝张牙舞爪伸向了梅江河中间,好像要把平日放荡不羁的梅江压得喘不过气来。此时,河岸上的千年古樟下两个年约十八九的青年,手持齐眉棍你来我往对杀着。边上立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他叫张小弓,饱经风霜古铜色的脸庞透露出坚忍不拔的神情,他就是远近闻名张氏棍术嫡传弟子。两个对打的年轻人,正是张小弓的大徒弟飞弓和关门徒弟飞鹰。大徒弟飞弓身材修长,眉清目秀,对打中似乎在让着自己的师弟飞鹰;关门徒弟飞鹰中等个身体壮实,长方脸上一对豹眼杀气腾腾,争强好胜的飞鹰好像要一口吞下师兄,争出个胜负来。

两人斗杀了二十多个回合,求胜心切的师弟飞鹰一时性起,看见师兄飞弓使出一招侧面虎,心中窃喜早把师傅张小弓“点到为止”的教诲丢到九霄云外,只见他左脚倏地后移半步侧身使出一招指天问路。师兄飞弓作梦都没想到师弟飞鹰会对自己使出狠招,只听拍的一声响,师兄飞弓双手虎口又痛又麻那齐眉棍竟脱手飞上了半空!立在一旁的师傅张小弓见状狠狠瞪了飞鹰一眼说道:“你这莽撞家伙,对师兄下这重手?”话音刚刚落下,那飞向半空的齐眉棍垂直地从空中落下,棍头端端正正插进了河岸松软的泥地上。

听了师傅的责怪,关门徒弟飞鹰愣了一下,对师傅的话和责备眼神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却死死盯住那根插入地下的棍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好像在说:师傅,我的功力非同一般吧?师傅张小弓又瞪了一眼飞鹰,欲言又止,气得不说话。看见师傅生气了,师兄飞弓本想说“不要紧,不要紧,没关系。”话还没出口,那直挺挺立在地上的那根棍子突然从中间断开上半节掉到了地上。坚固而又富有韧性的齐眉棍一半还插在泥土里,另一半却躺卧在了地上,外行人也许会觉得打斗很精彩很好看。师傅张小弓本想教训任性的飞鹰几句,饱经风霜的脸这时候竟露出少有的欣慰的微笑,因为张小弓知道,此时此刻两个徒弟的内功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看见师傅张小弓转怒为笑,飞鹰得意忘形说道:“师傅,徒弟我不下重手,能检验出我和师兄的功力?”飞鹰又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半截断棍子,强忍住得意的笑容。师傅张小弓突然沉下脸,严肃地说道:“高兴什么?张氏武馆从今天起关门!明天你们都不要来了。”说完,师傅张小弓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冬冬地走了。飞鹰望着师傅张小弓的背影追上去,哀求地喊道:“师傅,我错了!我不任性了,不要关掉武馆!”

大樟树下就剩下师兄弟二人,看到师弟跟急猴子似的,师兄飞弓说道:“飞鹰,我的好师弟,师傅并没有生你的气。”飞鹰圆睁豹眼,迷惑不解地问道:“师兄呀!师傅没生我的气?那他老人家为什么要关掉武馆?”师兄飞弓望着梅江河里大樟树的倒影缓缓说道:“张家武馆兴盛时有百十号学员,可是遭受了这几年的灾荒,人们生活困苦,学武的越来越少,现在武馆包括你我只有五六个人,师傅带着我们几个人苦撑着,其实武馆早就入不敷出了。再开下去大家都得喝西北风罗。”

张小弓从河边回到武馆,园子里冰冷肃静。武馆管事老三叔正在整理家什东西准备打包走人。老三叔三十出头,五短身材,为人憨厚朴实,因为在张家辈分高,所以村里人大小老少都管叫他老三叔。张小弓说道:“老三叔,武馆明天就关门,飞弓和飞鹰二人的功力比我预想得还要好。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出远门了。”老三叔说道:“兄弟呀!这次出远门千山万水远渡重洋,是到日本仔管辖的台湾,防身的武器不能不带。”张小弓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从堂屋门后拿出一把弹花用的吊弓说道:“这吃饭家伙比刀枪棍棒强十倍!”张小弓手里拿的与众不同的弹花吊弓,它是用百年的千节竹鞭经过火烤和童子尿浸泡弯曲而成型,弓弦是用上等牛筋和钢丝合成,吊弓身和吊弓弦坚韧无比,弹力十足;最显眼的是吊弓头上还雕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黑山鹰。老三叔说道:“这还不要说哩,你这特制的弹花吊弓,说不定还是一件秘密武器。兄弟呀,你武功这么好,又有这防身用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仔管辖的台湾可要处处小心,为人处事稳当点,与人争执打斗手下留点情,可不能闹出人命。”

张小弓用食指弹了一下弹花吊弓弦说道:“我张小弓行得稳走得正不惹事,别人不要我的小命我张小弓也决不会要他人的命。”说话间老三叔也从堂屋拿出弹花用的压花磨盘说道:“兄弟,你这压花磨盘比防身用的的盾牌还要坚固,紧急情况下也可以派上用场。”

张小弓把吊弓背在肩上,指着压花磨盘说道:“这压花磨盘是用乌桕树蔸成型后再用手工打磨,再用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晾干,上面用铁皮蒙着,其抗刀枪利刃打击,坚固度比盾牌还强。”老三叔说道:“防身武器都有了,通关文书也办好了,何日动身呢?”张小弓说道:“飞鹰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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