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石堆砌的茅屋内,杨恒躺在铺着草甸的土炕上,身上简单的盖着一张破烂的茅草被子。
身上趴着一个十五六花容的妙龄女子,长相甜美,披散的头发顺着柔美的纤背直直垂到臀间。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浅粉色长裙,没有什么复杂的装饰,却也没有什么补丁。
对比草甸做被毯的土炕已经高贵多了。
这是杨恒穿越到汉末的第五天了,十八路诸侯正浩浩荡荡的向着虎牢关集结,都城洛阳岌岌可危。
与忙的焦头烂额的洛阳相比,这个偏僻的小村,倒是清净很多。
本想着穿越来的他,凭借着对历史的熟悉,怎么着也能做个未扑先知的大谋臣。
没曾想,一落地,就是原始森林。
白天被饿虎追,晚上被疯狼捻,可真是苦逼他妈给苦逼开门了。
前日里被一只花豹一爪子拍下了悬崖,被村里几个猎户发现的时候,全身骨头都已经稀碎的再不能碎了。
可他却还有呼吸,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在炕上都昏迷了两天了。
“小涵,你去躺会吧!”
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夫人,拿着一根棍子探着路走了进来,显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杨恒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却只觉得眼皮仿佛被沾在了眼球上。意识清醒了,就是不能动,就像被鬼压床了,只能干听着。
见小涵没有反应,老妇人拄着棍子咚咚咚的走到她身前,轻轻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小涵揉着眼睛从杨恒身间站了起来,哭了一夜的眼睛到现还肿的红彤彤的。
“娘,弟弟还会醒来吗?”
语还未出泪先涌。
“傻孩子,浮儿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们叶家祖祖辈辈都是良善之人,上天不会对我叶家这么残忍的。听你吴大婶说,浮儿现在长得可壮实了,走丢不到两年,再回来已经是个大伙子了,两年天气比别家孩子五六年还长的多呐。”
叶妈妈脸上挂着一丝慈祥的笑容,又夹带着一份自豪。
“是呢!娘。”
小涵粉腮上挂着两道泪痕,嘴角上扬,哭中带笑,笑中带哭。
“这男孩呢,小的时候你是姐姐,你要照顾他。长大了呢,反过来你就又是妹妹了,他呀,又是要反过来保护你这个姐姐的,呵呵!浮儿现在一定是个大男子汉了,这样娘也就放心了。”
小涵顺声回头看了一眼炕上的杨恒,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越是过的苦,越是苍老的快,从小在村庄长大的小涵,又怎么不知道。
就像她的娘亲,她才不过三十有六,却已经满头白发,看上去像个年近花甲的老婆婆。
两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弟弟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变得像个大哥哥,他这两年得受了多少苦。
小涵越哭越难过,若不是两年前她偷偷送走弟弟,不让父亲带他去军营,她的弟弟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恒听到这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想告诉这个伤心的姐姐他不是叶浮,可就是说不出话。身子像木头雕的一样,毫无知觉,全然不受大脑控制。
事情的原委他已经猜的十有八九了,一定是因为他捡到的石佩,让这一家苦命人把他当成了叶浮。
这石佩就是刻着图案的普通石头,又没有什么价值。除了不懂事小孩子,谁会把它留着,当时他也是留着丢野兽的。
石佩是在一堆破衣物碎片中找到的,旁边还有一个腐化了的竹篮子。连他这样的成年人都差点命丧野兽口,显然,那孩子早就没了,苍天有时候本就是瞎的。
“娘,我想单独陪着弟弟!”
“好!好!娘给你们做饭去,浮儿两年没吃娘做的饭了,一定很饿了,也不知道娘还能再你们做几顿饭!呵呵呵!”
叶妈妈拍了拍小涵的头,颜间露出欣慰的笑容。
承蒙貂蝉不嫌弃,小涵留在王府做了四年的贴身丫鬟,这才少受了很多苦。让这个农家出身的贫苦孩子,有富家千金一般的白玉肌小嫩手、婀娜身子桃花颜。
她上次见这个女儿,已经过去了两年。小浮也是小涵回王府那一夜失踪的,山上多豺狼,那么长时间没找到,一定是没了,她的眼睛也就是那个时候哭瞎的。
如今儿子回来了,女儿也成人了,明天就要出嫁了,这可能是一家人少有的团聚了,这顿饭一定要做得丰盛。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呢!”
叶妈妈磕磕绊绊把仅剩的一枝香点了起来,跪在地上三拜九叩。
“老天保佑!弟弟早点醒过来。”
小涵也随她娘跪在了香炉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在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抹红印和几滴浮尘。
“傻孩子,好了,起来吧。浮儿两年没吃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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