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的雨天终于结束了,谢利在柏林的这这段时间,这放晴实在是过于难得。
阳光为这座城市注入了更多的活力。不少人早早出门,带着自己的宠物散步;很多店铺也比以前开门时间早的多,他经常造访的那家啤酒馆也开了张。
雨后的清新的空气令他心情舒畅,这种天气最适合去喝一杯了——不过这个时间明显不适合饮酒。
但是如果去找老板通融一下的话,或许会给打一杯热咖啡:他抱着这样的心态,走进了那家啤酒馆的大门。老板也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帕皮里奥——又见面了!”
那是一位口音有点奇怪的身材丰满的巴伐利亚女性,那套装束在勃兰登堡这一带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她似乎引以为傲。
谢利笑着朝着她招手:
“玛丽店长~请给我一杯咖啡——”
“这里只有啤酒。”她每次都这么说,但是还会去为他冲上一杯咖啡,“我希望你下次来能点上一杯啤酒。”
玛丽有些粗鲁地、没好气地把咖啡推到谢利面前,“是不是你也被那些普鲁士的乡巴佬传染了?我猜他们早上起来总要来一杯咖啡证明自己其实很时尚,但是骨子里还是一群土鳖。”
“啊哈哈……是这样吗?我觉得早上起来喝一杯咖啡会让人觉得很精神啊。玛丽小姐,普鲁士人听到了会很生气的吧。”
“北方人怎么样对我来说无所谓啦。”
说罢,玛丽又去忙活手头的工作了。再过一会,客人就要慢慢多起来,她得好好做准备才行。
空气中充满了小麦的香气和酒杯之间摩擦出的悦耳声音,这里的一切都让谢利感到安心。
“啊,谢利。你有听说吗?最近好像发生了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是指……?”
“就是那个啦。郊外不是一直有一个宅子吗?已经荒废了很久的。之前听有人说那里经常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诶呀……那个我想应该就是风吹过窗子的那种呼呼声,给人造成的错觉吧?再加上一直没有人住,所以看起来阴森森的。”
谢利抿了一口咖啡,摆出一副毫无兴趣的姿态。对他来说这种事还没有经常坐在门口的那几个老太太,每天讨论的别人家的事情精彩。
比如,邻居家哪个人又出轨了,或者谁家的笨女人做饭时候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不是这样的~谢利,你要知道。”玛丽咚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快步走过来,颇有气势地俯视着谢利,神秘兮兮地说:
“那个宅子看起来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主要是皇帝陛下似乎是想要搞个什么狩猎场,早就想把那个宅子拆了——其实就算他不去弄那种东西,那个宅子摆在那里也蛮碍事的。之前有人路过那边差点被落下的砖头砸到。”
“既然这样直接拆掉不就好了?”
“重点来了!”玛丽用力拍了一下吧台,上面的杯子都跟着摇晃了几下,当然也吓了谢利一跳,咖啡洒出来了一点。
“哈啊?”
“之前负责拆除那个宅子的小队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了。那些人匆忙赶了回来,还说里面突然出现很多黑色的东西攻击他们……噫——里面会不会住着什么恶魔啊——”
说到这里,玛丽抱紧自己,闭上双眼,浮夸地摆出恐惧姿势。这也算是她一贯的表演了。谢利曾经建议过她去剧院工作,然而被玛丽以“我不能离开这里”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谢利回味着玛丽分享的都市传说。
“被黑色的东西攻击?”
“听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影子,偶尔还会变成一个人的轮廓威胁他们不要打扰那里。”
——但是怎么想都说不通吧!哪有影子会攻击人的?那种东西本身不就是因为光照不到才会产生影子。怎么影子还有独立意识不成?
“果然还是假的。”
谢利毫不留情地给了这样的分析结论。玛丽因为谢利不相信她的话有些气不打一处:
“真是的~~~那个明明就是真的!再这么下去我以后绝对不给你提供额外服务(泡咖啡)了!要么你去亲自确认不就好了嘛!”
“我知道啦……我去不就是了。还请你继续帮我泡咖啡啊。”
谢利趴到桌子上举手投降,他斟酌过后还是觉得唯独老板的咖啡不可舍弃。
和玛丽做了简短的道别,就快步回到自己旅馆的房间了。他把门锁好,长舒一口气。他那被幻术藏起来的尖耳——也跟着神经的放松一起显现出来了:那是很常见的魔族青年男性的面容。
要是天天这样维持着幻术我可能会累死的……自己又因为错过了之前“界之门”开启的日子没能回到魔界,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维持多久——谢利这样想到。他一肚子牢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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