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够打开这本记事簿,那么是我的荣幸,有人能够了解这些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知晓我在这阴阳两条道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奇妙故事。
首先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郑天明,男,如果是写这份记事簿的话,那我已经30岁。我将从我24岁那年开始,记述这些年。因为我真正开始接触这些事也就这么几年。
在我24岁之前,我干过各种杂活,送过快递,经营小吃部,大街上发传单,等等一些零活。
其中民间传出的什么灵异故事,也是没少听,只不过当成饭后杂谈,听个热闹罢了。
真正开始接触,我亲眼见到的,还是要从那次我回老家乡下开始说起。
大约从我7,8岁时,我就和父母从乡下搬到了城里,家里的那间平房,也是卖了5万块给了东边老刘家,说是要给每年收玉米地的工人住。
我们一家虽然从农村搬出去,可有亲戚依旧住在乡下。
我从小就喜欢去我舅姥爷家玩,因为爱吃他做的鸡爪,去菜园子里掏点黄瓜吃,有时偷扒豆角,将里面的豆抠出来玩,舅姥爷看到也不生气,没事还摸摸我的头,笑着骂道臭小子。
不过舅姥爷家并不和谐,他儿子取了个不孝媳妇,弄得他家老两口是天天生闷气,却又怕儿媳妇跑了,儿子打光棍,于是一忍再忍。
舅姥爷在当地也算半个阴阳先生,但大家主要是在家中的孩子因被吓到得个小感冒之后,请他一去。
点一把黄纸正反绕个三圈,嘴里念叨着几句话,告诉屋里的人别出声,然后自己从屋里出去,走到村里马路,挑个十字路口,就地将黄纸烧掉,就回家了,也不再回到找他的人家里。
第二天,那家的孩子便活蹦乱跳好了起来。不过,也有不灵的时候,那差不多就是真感冒,跟那方面的事没有关系。
所以,在村中老一辈人眼里,舅姥爷的是有本事的,红白喜事都邀请他到场,不过表面看着他风风光光,可家里却是没让他省心过一天。
离开乡下的我,在外打拼了很久,记得上一次看到舅姥爷还是14岁,距现在也有了十年。
那天傍晚,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舅姥爷喝了农药,送进医院,快要不行了。
接到电话的我,还在做着快递工作,听到这个消息,开着面包车,火速赶回当地市医院。
来到医院,十年未见的舅姥爷和我印象中相比,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不过我是有一丝丝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舅姥爷见是我来探望他,连忙用虚弱的说道
“天明,天明来了啊……”
“嗯,舅姥爷……”
十年未见,我也只能支支吾吾回答他。
后来我据家里人的了解,舅姥爷天天和儿媳妇吵架,气不过,那天犯了傻,到商店买了瓶百草枯,喝了半瓶。
送到医院就开始洗胃,直到医生说半瓶,太多了,救不回来了。命呢,也就剩下半条。
两天后的下午,便可出院回家,吃些好的,听天由命。
我并未如此近距离感受过生命从身边消逝是什么感觉,但在医院那天舅姥爷那句
“小时候你可喜欢吃那闷鸡爪了,那时候你就这么大点儿。
让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那么一紧。
回到村里,他的儿媳妇因为害怕回了娘家,我和家里几个人陪在舅姥爷床边,静候死亡的降临。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舅姥爷对我们说起了话,那声音的质感却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虚弱
“大夫说我没活头了吧。”
“您别多想……会好起来的……”
“我这什么样,我心里明白……不过我告诉你们啊,如果今天过了十二点,我就还能再活个几年……”
在场的我肯定是不信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舅姥爷即使懂这阴阳方面的事,也不过是给孩子看看毛病而已。
直到半夜十二点前,舅姥爷还和我们聊着天,又讲哪家哪家的老头没了之类的话。让我一度认为,农村和市里亲戚的对话,可能就是聊哪家的人没了。
后来,聊着聊着,可能是没有话题,这几天天天唠家常,屋子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待我们上前一看,舅姥爷已经没了,而墙壁上的时间停留在了十一点五十八。
听过这件事的人都以为是巧合,当时亲戚也没太在意舅姥爷曾经十点钟对我们说的话,而我却觉得如果我们一直聊下去,撑过十二点,是不是舅姥爷就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我对这些阴阳之事,开有点相信。
因为那天晚上,在他没了的时候,我看到窗外有个人影,当我试探地问道
“是舅姥爷吗……”
那黑影很快地逃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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