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秀才,你说客栈改个啥名字好哩?”
关中七侠镇
夜色朦胧
残阳如火
晚风自远处的翠微山深处吹来,掠过西凉河,掀起点点涟漪,吹到小镇内,将白日的燥热驱散。
远处河面上,大小的渔舟滑行,隐隐有嘹亮的渔歌回荡。
大日西斜,渔歌唱晚,古老的七侠镇笼罩在安静祥和之中。
尚儒客栈
几人正围坐在长桌旁,激烈的讨论着。
“掌柜的,改名是你提的,自然也得你来拿办法。”
白展堂开口。
“老白,你也跟着想想嘛。”
新任掌柜的佟湘玉眼巴巴的看着白展堂。
“还想啥,我说的名字全被你否了。”
“你取的都是些啥名字嘛。”
“醉玉楼,望春楼,咱们是客栈,是做正经生意的,哪能取这些名字。”
“我这名字哪里不正经了。”
老白不服气:“人家外面的大客栈,大酒楼都是这么取名的。”
“反正不行。”
佟湘玉脑袋直晃:“咱们取名,要简单,要直入主题。”
“是吧,秀才。”
她将目光看向旁边另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青色的长袍,打着补丁。
约莫二十岁左右,面容儒雅,不过有些唯唯诺诺,正是尚儒客栈原本的掌柜吕轻侯,人称吕秀才。
吕秀才摇了摇头:“掌柜的,我看不如就叫本来的名字,尚儒客栈吧。”
“不行不行。”
佟湘玉摇头:“尚儒客栈这个名字太老土了。”
“嫂子,要不干脆叫衡山客栈。”
这时,莫小贝提议。
“去去去。”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李大嘴道:“还不如叫大嘴客栈好听。”
“你这个名字不行。”
老白拍板。
“你的名字不灵。”
李大嘴壮着胆子。
“我的更好。”
眼看着佟湘玉,老白和李大嘴叽叽喳喳,你一嘴,我一语的“商量”起来,吕秀才也不甘示弱的加入进去。
夕阳西下,金光色的光辉洒落。
青石板铺成的街面上,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正背负双手,慢悠悠的走着。
两鬓斑白,颌下有须,却不见丝毫的老态,身躯消瘦而挺拔,精神奕奕,两眼目光如炬。
“苏夫子。”
过往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对老人都极为恭敬。
“苏夫子,您老怎么有空出来溜溜。”
“苏夫子,近来身体可好。”
“好着哩。”
老人笑着微微点头。
他是白马书院的苏老夫子,本名苏玄,乃是七侠镇威望最高的人。
哪怕是衙门的娄知县对苏夫子也极为恭敬。
谁家有红白喜事,若是能请到苏夫子到场,那便有面子,若是能讨到一份墨宝,更是莫大的荣耀。
“老夫子,等等。”
“等等。”
后面传来呼喊声,苏老夫子回头,一个矮胖的男人正气喘吁吁的跑来。
此人乃是镇上的屠夫,是老夫子的本家,也姓苏,前些日子,才将自家的娃送到白马书院去。
“老夫子,这是给您留的肉。”
苏屠急忙将手里的一绺鲜肉递过去,露出憨厚的笑容:“本来打算送到书院去的,这不赶巧碰到了。”
老夫子接过肉,从袖袍内摸出些铜板递过去道:“苏屠,你赚钱也不容易,我可不能吃你的便宜。”
“夫子说的什么话。”
苏屠死活不接铜钱,只道:“夫子,咱们是本家,按规矩,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莫说一溜肉,便是天天送一绺,小子也愿意。”
“早些年老婆子走的时候,还是靠着夫子您的接济才入土的,眼下我那崽子又跟着夫子您读书。
小子虽然是个粗人,可心底却一直记着,从不敢忘。”
好说歹说,苏老夫子才收起铜钱,提着肉朝着尚儒客栈走去。
“多少年了?”
老夫子喃喃自语,眼底泛着些许唏嘘。
“应该已经五十多年了吧。”
他喃喃自语。
事实上,老夫子苏玄的灵魂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因为意外死亡,从而重生到关中七侠镇,也就是前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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