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纽约的深夜,漆黑的小巷里女人行色匆匆的奔跑。
纤细的双手沾满鲜血,高跟鞋因为行动不方便被她扔掉了,道路上的碎石子使她白皙的脚底布满划痕。
深夜的雨水淋的她清凉,她极速跳动的心脏和絮乱紧张的神经渐渐稳定了下来,大脑也逐渐清醒。
我刚刚,居然真的这样做了……
想到自己不久前真的鬼迷心窍的杀了人,匕首捅进人躯体里的感受还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克莱尔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
一个小时后,她却变成了双手沾满上司鲜血的罪犯。
她不禁感到紧张,后悔与害怕。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不过现场她已经处理干净了,只要和他伪造一下不在场证明,那群警察不会怀疑她的。
而且,这样的话,他会开心……
她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异常的酡红,甜蜜的爱意使她心里充满了喜悦与兴奋。
像迫切赶去与恋人约会的小姑娘,她脚下的步伐更加急促,脑中拂过青年的身影,克莱尔娇嫩的红唇不由得发出粗重的喘息。
乌鸦们停在电线杆上,沉默的凝视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漆黑的鸟羽在月光下映出诡异的冷光。
……
公寓楼下,克莱尔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一…二…三……
她痴痴的抬头仰望着那一层亮起的灯光。
用干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整理杂乱潮湿的头发。其实过来的路上就有卫生间可以洗手避雨,但她等不及了,想到能看见他开心的笑颜,她便一分一秒都不愿耽误。
望着眼前的大门,克莱尔抿紧下唇,轻轻的伸出手腕敲了敲。
“扣扣扣。”
“知纪,你在吗?我是克莱尔。”
“咔哒。”
门开了。
站在门内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青年。
“怎么了,克莱尔。下雨怎么也不带伞来?”他问。
克莱尔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她满眼都是这个青年,她凝视着青年柔和的眉眼。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克莱尔,出什么事了?你好像很累,我倒杯茶给你吧。”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克莱尔回过神,看着青年倒茶的身影,眼中的痴迷更甚。
“好了,请用吧。”男人笑容温和端着茶杯递给她。
她双手接过男人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而后她放下水杯,小心的转身关上门,甜美的笑容有些癫狂:
“知纪,你绝对想不到,我把那个害你妹妹的人解决了,我让他受到了正义的制裁!”
“你开心吗?”
克莱尔一边诉说一边偷偷观察青年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她咽了咽口水,好想摸一下……
想到这,克莱尔手足无措的把手往衣服上擦,试图擦干净手上的血渍。
与她的想象不同,男人没有露出惊讶,恐慌或是感激的神色。只是低头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似是笑够了,他转身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让人不明所以的话:
“真不错,你居然真的杀了他啊。”
“……什么?”
克莱尔的笑容僵在脸上,在这个此时与平时温和面孔截然不同的男人视线注视下,她似乎就像是卑劣的跳脚小丑,所做的愚蠢拙劣的事似话剧一般取乐了他。
鹤见原确实很满意,在克莱尔杀了阿尔杰开始,眼线就已经给他发了消息。
真听话,死之前还给自己送了个离别礼物,也不枉自己救了她一次。
阿尔杰死了,他安排的傀儡马上就可以上任了。
正好他在纽约的部署已经完成了,组织在美国的势力已经掌控在他的手中。
正好还有一年就到那个时间点了,这边的事今天晚上处理完,明天就去东京吧。
克莱尔只见青年的嘴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吐出了冷漠残忍的话语:
“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妹妹。”
克莱尔瞳孔瞬间紧缩,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颤抖着声音问他:
“没有妹妹……那你车里的口红是谁的?你为什么要骗——”
鹤见原抬手示意克莱尔噤声:“你只需要知道你老板的公司马上就要改姓了……当然,你不会见到那一天了。”
“感谢你为此做出的贡献。”
口红其实是贝尔摩德的,妹妹其实是他一时兴起瞎编的。不过何必和死人解释一只口红的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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