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零年七月,院外烈日当头,空气弥漫着焦躁,母亲表情泥泞,父亲洋溢着即刻幸福,没有奶奶叔叔姑姑,门外站着外婆舅舅大姨陪伴,很难想象我出生时的情景。尚且年幼的我虽亲身经历,却未向母亲追问过往事,或许因是年少荡着欢乐,成年面对着生活,闲暇之际没有眷恋过被人遗弃的角落,如今被拾起,被认真对待,仿佛回到过去,复刻美好的记忆一一记录着。
小时候虽出生落寞,作为外婆家室中最小的孩童,备受关爱及宠溺,相比奶奶家尽是让人心生怜悯,我这冷暖交替的世界轮回成长中恰好也造练棱角极端样的性格,爱人疼爱,恨人痛恨。
盘旋那一缕缕时光,多多少少让人精气旺盛,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挤拥上脑历历在目,既是不能说应要烂在心里带到坟墓落幕于人世间。那时快乐难过的事情,能够想起也若等同于烙在心里受益至今,大多数仿龄或许和我一样怀念,怀念那些年第一次的经历。
母亲并未远嫁,两家相距一公里左右,最喜欢夏天外婆家那片菜园子,勤劳播种换来的是硕果累累,我小小人也尽大大力气,播种灌溉留下我那浅薄的脚丫,外婆纵容我那欢笑声,荡荡漾漾穿过篱笆外的蔷薇草,夏季那使者便和我一起歌唱劳劳而做,双手双脚忙的不可开交。我懂事,那时我已经历年过半百都未曾深知的痛,烈日当头下外婆心疼,我也心疼,插秧封土,提水灌溉,黝黑的脸颊晶莹剔透的汗珠,如让我此刻附身临境,也许会不知所措,呼吸急喘,看那慈祥的外婆,想给她唯一一个未曾有过的拥抱,我对外婆的爱也许只有听到那“不在”二字,接着嚎嚎大哭,前一秒听到是再也见不到外婆家的猫,被叔叔当面告知,二零零八秋,那年我辍学在外。
我印象之中,夏季的时光记忆在外婆家占据九成,春秋冬硬要回忆一下,零零星星的斑点间也许它们会存在,不过是黯淡无光,那简简单单凝结成小美般样的爱又怎么会不见呢,一切值得记起的东西都要被我牢牢记录,它又怎么会消失呢。
想起这美好惬意的画面,我真心爱了,那外婆。
时光碎片,或许不能清晰记起确切时间,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那夏天,同龄孩童中瘦弱的我却最动作灵活,和外婆村庄里孩子一起玩耍,无论是狠斗鸡打架耍纸牌,输的底朝天永远是那些比我高半头的伙伴,这个年纪我经历了失去但从未真正遗漏纯真笑容。在黑暗世界,即使天生一副眼睛,必然也是无光,难得的是那心境,年少蓦然不知。
也许是记忆力真差了,发生的事总无法衔接,入学后发生那些事还是入学前,浑然不知,顺序又怎该如何排版,小人物诺写平淡点事,何要铺张浪费,多费脑胞,流水之流,正因下坡之势,想多想少,落笔水到渠成。
外婆一生节俭,省吃俭用,或许老一辈相同,经历岁月苦难,吃穿来之不易,年轻人又怎体会过饥寒之苦。母亲随了外婆,每逢年节,上身依然是几年前的衣服,新衣也是买过不少,即便重要日子里,破旧柜子里整齐摆放着新衣。母亲总说,衣服穿过很多次,在家穿什么都行,年纪大了,不讲究那么多,口气和外婆一模一样。或许是我在外工作太久,已经记不的母亲穿新衣时的样子,也未曾给外婆买过衣服,唯一送给外婆的礼物还是一副老花镜,外婆告诉我她看不清缝补衣服。古人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身为子女索取父母一生的爱,如若不懂回报,那应是没了良心。
如今生活吃穿不愁,给到的只有那份心,却永远触摸不到那份温暖。我常常教导孩子,要开心,坚强,爱家人爱自己,他那水汪汪眼睛中反射给我大大的问号,或许他不加思考,或不被理解,我很希望他能健健康康成长,不奢望成为自己的骄傲,更多要爱护家人。
小时候贫困,难以用穷来表达的方便,外婆说,家中吃穿生活,有是有,没有是没有,这是穷。有是怎么来,难来,没有怎么来,贱来。我想这句话用现代反语,既没有物质需求更没有精神需求,这是贫困,比穷更苟且。
春播秋收,忙碌的日子早早到来,外婆家中农活总比邻家早收割。自有播种的土地很小一块,外婆常说,人哪能总是闲着,忙了一辈子,习惯停不下来。舅舅们成家后,留给外婆一小块地来打理,种的瓜果蔬菜也各家分了去,又怎能少的了我家。
那时候经常出门和外婆拾取麦稻,烈日当头,外婆裹着头巾遮阳,手提水壶和苹果还有一些外婆从来不喜欢吃的零食,我带着草帽,东瞅西望,时不时会被麦芒刺到,撕咬甜甘蔗会划伤手心,我记不起是否是一起发生过的事情,外婆摘掉头巾系到我手上,继续拾取。小孩子也都是三分热度,稍稍吃点苦要嚷嚷回家,外婆从不心软妥协,只能把我安置在阴凉树下,水壶苹果和零食我自由分配,时不时还能让蚂蚁大饱口福,一直玩耍到太阳落山才能回家。路上我精力充沛,倒是外婆走一步慢三步,完全跟不上我回家的步伐,来时背的水和零食换成了稻麦,我做最错的是催促外婆快点,满脑想着回家躺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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