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洞庭睁开眼,怀中抱宝剑。
他望着罗床上的绫罗幔帐呆呆的想了许久,才勉强接受了已经穿越的事实。
一场精心布局的算计,让他当场致死,从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穿越到了名为大梁的平行时空。
上辈子,张洞庭白衣出身,凭借无双的智计和手腕从一文不名的小人物白手起家,铸就了后人难其项背的金融帝国,站在万万人之上。
未曾想。
兄弟出卖,布下死局。
就算张洞庭早已看透了阴谋的真容,还是选择静静地看着大厦崩塌,任凭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是浮云一场。”
张洞庭坐起身子,穿越已经三日,足够他理清当下的处境。
如今的身份,是大梁朝定远公的亲孙子,世袭罔替,代代殊荣。作为大梁唯一的异姓王,定远公曾随大梁开国大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勋。
先帝钦赐,与国同休,四字足以证明定远公的威名。
只可惜,定远公膝下本有三子,子孙本就不算繁盛,再加上大梁边关战乱不止。定远公为御敌于国门之外,三个儿子接连惨死于守卫大梁的战争当中。
而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世人眼中原主品行不佳,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
但张洞庭却清楚的很。
原主颇有城府,武艺才学均是不差,之所以装作烂泥,不过是演戏给旁人看罢了。以至于偌大王都,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定远公的笑话。
只是原主怕也没料到。
多日扮猪,终有一日却成了猪,一场在普通不过的算计,就要了他的性命。让他张洞庭穿越而来,鸠占鹊巢。
不过......
是谁要杀我?
张洞庭抿了抿嘴,记忆还很模糊,但并不妨碍他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是一次在青楼中的争风吃醋,却演变成了坠楼的闹剧。若是换成普通人,两三层楼的高度或许会导致死亡,但偏偏,原主的本领不弱。
而更重要的是,中毒。
有人在原主的酒杯中放入了散气药,服用后可导致绵软无力,这才导致原主在被打下青楼的时候不小心磕重了后脑。
“童六!”
张洞庭走出门户,高声道。
“殿下。”
一个年纪和张洞庭差不多的年轻书童走了进来,拱了拱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请安,却见到名叫童六的书童背后,一个头戴小毡帽,尖嘴猴腮的胖子凑了过来,一把将童六推到一旁。
他身着锦衣,哭天抢地,仿佛是死了爹妈一般,刚刚走近就扑在了张洞庭的裤脚上。
“殿下,殿下啊……”
“您总算醒了啊,小人日盼夜盼,总算是让您转危为安。殿下,小人这就过来,帮您引路。”
一声生死立减的哭喊声响起。
闻声,张洞庭眉头微皱。
他自然认识这小厮是何许人也,阮二,原名阮周,是大夏威武侯排行第二的孙子。当初,原主为了佯装纨绔,曾特意结交了阮二,这小子最是擅长阿谀奉承之道,主打的就是一个长吃喝玩乐,遛鸟斗鸡玩蛐蛐,花样繁多,都不带重样的。
而现在仔细想想。
原主会在青楼中和旁人争风吃醋,多少也有这阮二在背后捣鬼。否则的话,张洞庭不觉得,以原主谨慎的性格,在戒备森严的国公府中,饮下能失去力气的毒药。
毫无疑问。
有可能下手的人中,阮二的嫌疑是最大的。
“哭什么哭,本殿下还没死呢,轮得到你来哭丧?”
“说来听听,近日有什么好玩的?”
张洞庭抬起一脚就将阮二踹出去几米,后者夸张的哇哇大叫,随即还上一张笑脸,推开一旁的童六顿时殷勤道。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小的该打,该打。但殿下若是想玩乐,那小人门清,咱听说,红楼之中,前两日殿下魂牵梦绕的绮罗姑娘从今日已经开始梳头了,若是殿下愿意,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闻声,张洞庭心思微沉。
他没料到阮二会这么说,要知道,前几日他坠楼而下,归根结底的原因便在于红楼之中的这位绮罗姑娘。
这是嫌自己没死,不高兴?
“无趣,还有呢?”
张洞庭摇头。
阮二一怔,没料到这个心头好都没打动世子,随即,他眼中滴溜溜一转,再道。“不然去赌马斗鸡?殿下,您是不知,西市可是新到了一只大公鸡,彪悍的很,毛色洪亮,嘴若金刚,那是活脱脱的战神。”
“不如我们去西市如何?”
谁知,阮二话音落下,张洞庭再次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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