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杭宁市,江真路,蓝天社区。
此时正值夏晚,经过一天的烈日,外面正是吹风散热的好时候,虽说社区是国家补助建造的老社区,楼与楼之间挨得紧,中心却也腾出了一块乘凉的地儿,成了一众住户聊天解乏、互通趣事的好地方。
“你们知道吗,14幢404的宁家又出事儿了。”一大姐瞧了遍四周,低声说道:“午间正热的那会,救护车来了咱社区,架子上一满脸是血的小姑娘,宁家小伙子就在旁边跟着呢。”
“大姐,你可别看错咯,这让那家孩子听到可就烧心了。”
“你大姐我这眼睛能出错吗。”
“哎,可怜了这两个孩子,去年刚没了爹妈,这次可别往大了去了。”
“是啊,听说那家男娃考上了京大都没去,自个儿找了个活,护着自家妹子的吃喝,好不容易的,你们说,是不是这家风水…….”
“别瞎说,风水不好能出这样的娃?我家那个缺祖宗的,要是有他的一半,我都瞑目咯。”
“对,宁家那个是个好娃,去年那会,眼泪星子都没个滴的就在礼堂把丧礼给操持了,我瞧着都心疼。”一大妈微顿了顿,续道“那娃心里紧实着,开不了口的,真有那啥,大伙儿张罗着凑个数吧,提个手了,晚上也能睡个踏实。”
随后,七嘴八舌地就把事情定了定,又许是因这事没了心情,稍过了一会,也就各自散了。
…………
杭宁第三医院,住院部。
一个约摸十八岁的男孩紧紧地坐在医生的对面,身材消瘦,面容清秀,一头长发简单地扎着皮绳搭到腰间,虽说年轻却有着一股子沉稳的味道,这会正指甲微扣,双唇紧抿,眼睛盯在医生的眉间,想先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孩子,通知父母了吗?什么时候到?”鬓角微白的医生温和地问道,想是怕惊到眼前这个和自家女儿一般大的孩子。
“不会来了,去年去了。”宁煜皱了皱眉,平和的叙述着:“怎么称呼您?”
“我姓徐,这是你妹妹吧。”医生愣了愣,吐了口气,佯装没听清,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目前的检查报告看不出异常,以患…..嗯,你妹妹的情况来看,还要做进一步的筛查,有结果了我再通知你。”
“好的,徐医生,辛苦您了。”宁煜在医生的眼睛中摸索了一会,颇有礼貌地鞠了下躬,走了两步又转身说道:“费用您不用担心的,我会准备。”说完,费劲地挤出了个笑脸。
已然想好要为这对兄妹挪用私房钱的徐姓医生,只是摆了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着:“哎,华威mate60……又要被闺女念叨了,以后可不能…….”
宁煜也没再多说什么,轻轻地带上诊室门,想起前些天应下的事,温和地笑了笑,随即就往记忆中餐食厅的位置走了过去。
医院一如既往的人多、喧杂,路过的都是匆匆的样子,椅子上坐着的也是神色各异,等待的忐忑、患病的痛苦、无事的喜悦…….一路一幅众生相。
偶尔还从几个病房中传出凄厉的哭喊,远远听着也知道是有人去了,于是那些熬不住的就去角落里偷闷口烟,再换出口气,人也就能活下去了。
宁煜望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眼前跟着闪过几幅画面,神情有些恍惚,直到身后传来催促的声音才回了神,随后草草地结了一方蛋糕,就径步走回了病房,一路无声。
到了门口,他想了想,用手把脸给搓红揉顺了,接着轻叩两下房门,又略等了几秒,推门走了进去。
“哥!”随着一声雀跃、虚弱的呼声,眼前是一张眼皮微红、满脸笑意的俏脸,小巧的脸颊上缺了点血色,倒显得愈发的白皙。
“草莓蛋糕,哥记着呢。”宁煜笑着扬了扬手,走到有着些许锈痕的床边坐下,随手收了床柜上几张有着湿痕的纸巾,摊开了蛋糕。
宁雪宓也不说话,眼睛半弯,跟着宁煜的身影移动,等到咽下递来的一勺子,窝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
如此吃了一半,宁雪宓续续道:“哥,如果…..”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煜一勺子满满的奶油止住了。
宁雪宓赶忙撑嘴接住,眼睛先是愤愤地瞪了两下,又满足地眯了起来,娇俏可爱。
就这样,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一刻的喜悦………
一直到宁雪宓坚持不住睡下了,宁煜轻轻地提起背包走出医院,先是去买了些烟酒糖果,随后走到公车站,摸索着拿出一部老式的手机,就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拨了出去。
“香姐,前段时间提过的那张票有没有交金?”
“对,我想看看。”
“嗯,我等下就到。”
寥寥数语后,宁煜挂断了电话,看着背包上的小人偶,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此时,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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