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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第一章 鞭刑 (1/3)

一鞭鞭落下,沐辰紧咬的唇再无一丝血色,却依旧不吭一声,面前的人面色都不曾改变一丝,连行刑的奴才都已不忍心,鞭子略有迟钝,三十鞭已落到身上,可是刑罚尚未结束,女子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露出的肌肤已皮开肉绽,可怕的是,那血色之下仍有旧伤,足见女子并非初次受刑,她双目逐渐模糊,终于抬头看向面前容貌绝艳的男子,气若游丝地问一句:“王爷……可否……信我一次……”

被唤王爷的人面色清冷,青衫卓然,衣角有丝丝血迹,甚是显眼,那是女子身上溅出的血液,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的眼睛,黝黑深邃的眸子,带着不服的倔强,她的确受刑不止一次,这却是第一次行刑期间同他讲话,不是求饶,不是辩白,只问他:“可否信我一次?”他神情微动,很快便敛了神色看着她:“证据确凿,你从何让本王信你?”

即使身后求饶之人跪满了院子,但有一个理由:她们都是王妃亲近之人,自然向着王妃,话不可信。而且指认王妃之人也是她院中之人,她故意推侧妃下水致使侧妃深陷生命危险,院中侍卫婢女皆是见证,所以证据确凿!

沐辰微微闭眼,承受着身上的一鞭又一鞭,五十鞭,他认定她推他心爱之人下水,于是赐她五十鞭刑。入王府三年,她数着,这是她所受的第十次刑罚,她问出那句话,从不是替自己求情,只想验证自己多年的感情,是否真的……还能坚持……

听到他的回答,她没有任何波动,唇角勾起,眼中也噙了泪水,只是一直低着头低头,未曾让他看见,手掌握紧成拳后松开,就此昏了过去……

行刑之人见状立刻停下,双手握拳拜下:“王爷,王妃昏过去了。”他自然知道,看着眼前人垂下的头颅,血肉模糊的后背,只问了一句:“还剩多少下?”挥鞭之人尚不忍心,但也知道王爷素来不喜王妃,如实答道:“五下。”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朱唇轻启,明明面容姣好,说出来的话却凉薄至极:“继续!”执鞭刑之人微微一愣,前方的人又是一句:“继续!”那人转过身去,继续挥鞭,却悄悄收了不少力,在旁人看来并无区别,只在接触到王妃身上时没有那般疼痛了,饶是如此,也是重重的鞭痕……

直到五十鞭打完,前方之人才走出院子,直奔侧妃居所,只剩下小厮和婢女把昏死的王妃带回卧房,寻找大夫前来医治,嬷嬷和沐辰的贴身侍女雨凝用水擦拭着她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嬷嬷和她硬是忍住了眼泪,因为眼泪一旦落下,于她而言还是另一番的疼痛,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红了眼,那血水一盆盆的向外搬运着,大夫前来,一再摇头,这是王妃府里带来的大夫,三年来不断给王妃治伤,此刻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拿出金疮药给嬷嬷和婢女,又亲自去后头煎药,沐辰脸色煞白,再无往日一般的惊艳。

这整个亓玉城最惊才绝艳的女子,论出身,是荣王府嫡出的长女,荣王也并非单纯的世袭爵位,而是历代镇守东部边缘威慑异族的将军王府,沐辰的曾祖父开始就在东部驻守,此后才有了爵位,王爷之尊与皇族平齐,但荣王府勤谨忠信,始终保持自身为臣的准则,不高于任何人,每一任荣王都是靠实打实的军功巩固自己的爵位,而非做一个闲散王爷,沐辰的父亲叔伯兄弟更是不例外,一个“荣”字足以彰显祖辈的功勋。

论才华,沐辰随母亲学习,母亲身为凌王的嫡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无一不精,沐辰自幼便随着母亲一同研习,手艺精巧更在母亲之上,才艺惊艳绝伦,昔年世家贵女,皇室公主比拼才艺,沐辰一人包揽头名,皇城中人无不知晓。

论容貌,沐辰的父亲沐正昀是当年皇城容貌数一数二的男子,母亲艺华郡主喻清珰更是美得让人心驰神往,沐辰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容貌惊艳绝伦,及笄之年上门提亲之人就已数不胜数,皇城之中的适龄男子,家世相当的几乎都来过了,只可惜,都被沐辰给拒绝了。

这般的女子,三年前,一纸赐婚诏书,嫁给了皇上的五皇子承王喻旻澄,一时之间传为佳话。无人可知这番姻缘是如何定下的,只知道诏书赐下的前一天,承王曾进宫面见皇上,大家都认为是承王亲自求娶的馨柔郡主沐辰,包括沐辰自己。

此刻,沐辰趴在床上,后背因受伤不能覆盖,赤裸裸的露在外面,血淋淋的,看着就叫人心疼,惨白的脸色,呼吸几乎难以察觉,众人生怕她撑不住。

夜幕降临,整个院子除了生火煎药的声音,没有任何响动,嬷嬷、婢女和小厮都红着眼睛等着王妃醒过来,无人说话,婢女把药端进去,沐辰还未醒转,嬷嬷就坐在床边等着,看着,眼睛是一片刺目的血红。

院外来人,是王爷身边的小厮,来找王妃,嬷嬷出来,小厮拱手行礼:“嬷嬷,王爷说了,明日宫宴,请王妃准时参加。”嬷嬷双目猩红,听到这话恨不得当即把这个小厮打出院去,但王妃曾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以对王爷有半分不敬,无论如何。嬷嬷看向他,回了一句:“王妃醒转后老奴自会转达。”这小厮知道王妃素来不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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