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二年,公元169年。
巨鹿郡,今河北省宁晋县西南附近。
刘长生躺在院内正中央的一把竹椅上,嘴里嚼着一粒投喂过来的葡萄,闭目而言:“传闻今日张氏三兄弟要入咱县的后山儿林去采药?”
竹椅的旁边,端坐着两位略显青涩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位身穿桃红裙衫的女子,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一股子妖媚之色,唤作娥媚。另一位身穿青绿色裙衫的女子,表情有些木然,唤作鸳鸯。
所谓长生,这也是他祖父与给他取的名字,他心里面害怕刘长生跟他父母一样英年早逝,便打破了“二字名”,因为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公子,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奴家今日一早在街上赶集就听闻县里的大街小巷在七嘴八舌议论着。”
“说什么,那后山儿林里子有什么宝贝。”
“我瞅那张氏三兄弟听到这个消息,转身便背着个竹楼子进山寻宝去了。”
“至于采药,我看他们也不是去采药,应该是去寻宝去了。”
娥媚捂嘴掩笑,相对于沉闷端庄的鸳鸯,她的性格倒是较为开朗些,身材也比鸳鸯丰娆些,再怎么说她也是在凤鸣院里久经沙场的人物。
“咳推。”
刘长生听闻此事,心中一激动,嘴里还未下咽的青提卡在了喉咙的中间,这可将他呛得不轻。
张氏三兄弟,指的是张角,张宝,张梁。
“这三人,倒也实诚,勇气也可嘉,值得去结交一番。”
传闻县里的后山深不见底,常不见阳光,死气沉沉。有人进去,很少见着有人能够出来的,不过他倒是对这三人很是看好。毕竟上天总是喜欢对运气好的人有所加成。
在这小破穷的地方,只要听闻这四周哪里有贤者他都会去结交,毕竟,有了关系以后这对行走江湖的他会特别地方便。
“鸯儿,你把这青珠子的皮也剥一剥,真是涩得很。”刘长生嘴里嚼着青提,抱怨道。
鸳鸯轻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似身旁的娥媚。不过她也不搭话,只是用自己那纤细的玉手按照刘长生的要求,将葡萄那层绿色的皮剥了开来。
“你俩在家待着别乱跑,我也去县里后山转转。”
刘长生心中盘算一番后,睁开双眸,起身站了起来,决定只身前往去探索一番。
“哎呀,那多危险呀。”娥媚放下了手中的纤细活,起身投进刘长生的怀抱,有些担心:“奴家担心。”
刘长生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久居于温柔乡之中?
“这有啥好担心的,男子汉大丈夫,不怕。”
娥媚知晓刘长生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有所改变,便也不再劝阻,往屋里行去,替刘长生准备包袱行李。
“这张氏三兄弟必须结交一番,这将是我迈出大杂村的第一步。”
刘长生并不满足于现状,作为拥有高贵皇室血统的人,他很想像自己的先贤光武帝刘秀一样,成就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但对刘长生而言,孝廉察举在这种不是很太平的世道而言并非是一个正常的衡量标准,得民心者得天下。
只因为如今世道的贪官污吏太多,各种奇葩的官员不是喜欢到处剥削就是喜欢睡在舒服的温柔乡。
常言道:贪官富得流油,清官兜里没条裤。
上次的地方察举,他便是因为没有支付足够的钱,跟考官讨价还价,才导致落榜。至于张角,就更不必说了,连见考官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打发走了。当然这都是他们自己内部所经历的事情,也没人敢说出去,这搞不好便是人头落地,家破人亡的事。
两女不约而同均朝刘长生点了点头。
临行前,刘长生捏了捏娥媚那白嫩的脸蛋,拍了拍鸳鸯的香肩,朗声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让本公子操心。”
“哎哟,公子您就放心啦!”
娥媚嫩白的脸颊一红,心中如小鹿乱撞般,不知所措,只是应答了一句。鸳鸯则面无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小镇的后山林里,可谓是树木之丛生,百草之丰茂,厚瘴的山霾笼罩着山林,终年难见一丝光芒。山林深处,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寒鸦撕心裂肺般地叫声。
刘长生手拿着一把祖传的长剑,背上背着一个包袱,正站在后山林子外。
望着眼前这片深不见底的山林,刘长生的内心有些许松动,这山林之中看起来尤为诡异,使得他全身都开始冒起了微微的鸡皮疙瘩。
不过好在有了张角三兄弟的那个前车,他这个后车在最终也是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深入丛林中,一片漆黑的夜也随之笼罩而来,所幸的是前方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光团,为刘长生传来了一丝薄弱的光明,为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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