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我与傅慎夫妻伉俪,堪称豪门一段佳话。
只有我知道他在外包养了一个舞蹈生。
我为他遮掩,替他求情,像一朵离不开傅慎的菟丝花。
直到傅慎在夜店看到我浓妆大波浪,穿着超短裙跟别的男人热吻。
1
傅慎包的那个舞蹈生怀孕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生出的母凭子贵的念头,跑到傅父傅母跟前,想要一个名分。
傅父立马把傅慎叫回来,狠狠训了一顿。
至于我?
我开车等在老宅门口,看着傅慎带她出来。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们,用来透气的车窗口漏进来了他俩的谈话。
「老公,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从小被人叫野种的滋味我知道,我不忍心我们的孩子…」
恰到好处的呜咽,哭的发红的眼眶,好一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连我在一边看了都不忍心,难怪傅慎流连花丛多年也栽在了她身上。
只见傅慎揽她入怀,温柔地拍了拍她。
语气是我许久没听见过的宠溺。
「哭多了生下来的宝宝也会皱巴巴的,别哭了好不好?」
我无意再看下去,按了按喇叭,惊动了小舞蹈生。
她拉了拉傅慎的前襟,埋头小声说了点什么。
我摇下车窗,傅慎为难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很是无辜。
「妈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回书畔的别墅。」
书畔庄园,我和傅慎的婚房,我们都很久没去过了。
「这车有咱妈安的记录仪。」
我朝着小白花温柔一笑,
「她不能上。」
「不过我给她叫了顺风车。」
可是傅慎不知道,人以群分,老宅附近住的也都非富即贵,谁会顺风接单呢。
2
我们的婚房在书畔的湖心岛,湖底是停车场一样的车库,停满了各色豪车,其中不乏我自己常开的几辆。
但我故意开了这辆车。
每周定期来打扫的阿姨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
我倚在沙发上,看着傅慎正在松他的领带,玩味地学着小白花的语气开口。
「老公,她的身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结婚后,我也很少管傅慎叫老公。
傅慎倏地一顿,低头看我。
「抱歉,是我的疏忽。」
丝毫不提那个没成型的孩子该怎么办。
我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拉扯,倦意浮上眉梢,刚想开口又被铃声打断。
「阿慎,楚小姐叫的车还没来,我好冷啊呜呜…」
他触到了外放,随着软软的哭诉向我看来,我也拿起手机点了几下,眼里尽是无辜。
「不好意思,我不晓得那一块打不到车。」
「你要不去接一下她吧。」
「妈那边,我就说你去公司开会了。」
第三天中午他才回来。
听到关门声时我才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关心道。
「她没事吧?」
「闹了点小脾气,哄哄就罢了」
傅慎倾身想要靠过来,我看见了他衣领之上的草莓印,嚣张地在向我挑衅。
我暗自撇嘴,心道小孩把戏,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化妆镜前护肤,看着傅慎坐在床上处理公司的邮件。
我问道:
「她现在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傅慎摘下眼镜,捏了捏眉骨,想了一瞬。
「你之前不是担心生孩子会让身材走样么,爸妈总是催生你也知道,不如让她生下来,也算是给爸妈那边有个交代…」
居然能把让我养小三生的孩子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不耐地打断,
「我们离婚吧,傅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