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窦小豆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尖叫声转把整个宿舍的人都惊醒。
“有病啊?”陈治的声音还带点没睡醒的迷糊,但能听出明显的不满。
这时窦小豆不管不顾,扯开嗓门叫喊,坐在在床上乱挥乱踢,像是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直喊着:“走开!走开!”
这时候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抱怨。
我没有起床气,但任谁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而且还是分贝暴击,都不会开心。
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皱着眉静静看她,平时我和窦小豆是走得最近的,但这刚大学开学一个月,也没熟到哪去。
第二天窦小豆跟我说,她梦见有人要杀她,在梦里她感觉到很疼,但醒不过来,直到杀他的人追至面前,举起了沾满血的一大块石头,她才惊醒。可醒来时,那人就坐在自己床边!
窦小豆说完,心有余悸,抱着我害怕得哭了,这把其他舍友震住了,窦小豆的神态,不像是在说谎。
转眼一天过去,到晚上时,窦小豆说不敢睡,她最是胆小,我只好一直安慰她,说好多话所以也喝了好多水,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下,对于不擅长安慰人的我来说,这简直比上一天的课还累,所以我一挨床,很快就睡着了。
喝太多水的后果是后半夜尿急。
我在几人陆陆续续的鼾声中上完了厕所,躺回床上正打算闭上眼睛,却听见窦小豆床位上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立马想到的是,她早上说的有人坐在她床边的事,就竖着耳朵仔细听,可随着她床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后,就什么也没听见了,原来只是个翻身吗。
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我习惯侧躺,掖好被角。闭眼时,却总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慢慢的,轻轻的,接着,我听到了一句话,就在我耳边,像说悄悄话,它说:“我在这儿呢。”
冷冷的气息拂过耳窝,头发微动,挠得脖子痒痒的。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短促了许多,缓缓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我正松了一口气,脚下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坚信这次不是错觉,于是坐起身来,可当我看见窦小豆正俯在我床头时,心里还是很意外,我竟然没发现是什么时候。
我睡的是上铺,下面是书桌,上床的台阶是一个个的小柜子,但是我每次都要很小心,很小心,才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到底什么时候跟来的?
学校宿舍11点后整楼断电,我们这里是三楼,仅凭宿舍外路灯的余光,我只能从身形判断出这是窦小豆,因为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是我们宿舍身材最娇小的一个。
我看不清她的脸,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莫名有些恐惧。
这是窦小豆轻轻开了口,声音冷冷的,听起来像是警告:“它在你身后。”
“什么?”
我鬼使神差回头去看,可什么都没有。
我脾气不大,但不是没脾气,正想吐槽窦小豆,大半夜爬过来吓唬人,一回头却发现她已经抱着枕头坐在了我的脚边。
我慌了神,已经能听见自己明显加速的心跳,我摩擦着手上的鸡皮疙瘩,很久才平静下来,我看向她的床位,平平的,像是没有人。
“窦小豆,你这是要做什么?”
窦小豆语气突然软了很多,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我睡不着...我又做噩梦了。”
我有些征,脑袋还是木的:“哦,你别怕,梦和现实不是相反的吗,放松点,别想它就不会做梦了。”
我还在想怎么把她劝回去,她动作却比我脑子快,自顾自向我爬了过来,还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周铃...我害怕,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我也害怕。
我回想起刚刚怪异的感觉,不怎么愿意她来,可还没拒绝,她已经开始小声抽泣,我怕她把舍友们吵醒,顿感无奈,挪了挪屁股,指着空出来的一半床:“行了行了,嘘——睡这儿吧。”
我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背对着窦小豆,身后,冷冰冰的,寒气逼人。
早上我醒的时候,窦小豆已经不在我床上了,范饭感慨:“哇!窦小豆那么早就走了。”
我看向窦小豆的床位,被子叠得很规整。
“可她平时不都是最晚起,把被子揉成一团就走吗?”范饭话音刚落,陈治打趣,“窦小豆居然折好了被子,该不会是坐她床边的那个人给她折的吧。”
平时就是笑星的夏吴这时对着方块被子挤眉弄眼:“有可能哦~”
大家都笑起来。
此时大部分人都没离开床,我和同在上铺的任雪历赖床,就趴在床护栏上和她们聊。陈治在穿鞋,范饭在换衣服。
这时,厕所门突然打开,窦小豆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家一时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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