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1月。
官至议郎的曹操站在宫门前,满脸失落。
关于降低百姓税赋的谏言又失败了。
手中竹简跌落在地,撞击在石板地面上,哗啦一声,竹片四散。
满写的隶书字迹,那是他熬夜苦心写出的治国建议。
“为何?”
看着那朱红颜色的大门,曹操倍感失落。
“想我曹孟德二十举孝廉,转瞬十载。”
“现已三十,但而立之日何在?”
“遥遥无期也!”
从出仕时候身为洛阳北部令,杖杀蹇硕的叔父开始。
他的各种从政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守法办案,却被明升暗降。
各种进言,却毫无波澜。
曹操的心酸涩难耐。
吱嘎!
沉重的宫门在数个禁军士卒的努力下缓缓关闭。
宽阔的宫道在缩小的门缝中变窄,直至消失不见。
哐当!
宫门紧闭。
那沉闷的声音仿佛把人的希望连根斩断。
曹操仰天低叹:“心比天高,却壮志难酬……”
“儿时夙愿征西将军,何时能成?”
“报国无门也……”
一声声叹息,一道道心酸。
在他心中翻江倒海。
“孟德休要多言!”
两道身影匆匆前来,其中一人出声喝止。
曹操转头看去,乃是袁家两子。
袁绍走到近前,贴近低声告诫道:
“孟德勿要乱讲!”
他环视左右,下朝的大臣们三两闲聊。
“此间人多眼杂。”
袁绍压低声音很是谨慎,“万一话语被有心人利用,怕是议郎之职不保。”
一旁袁术轻佻笑道:“即便曹叔父贵为司隶校尉,也保不住你这败家小儿!”
曹操苦笑摇头。
无奈再次席卷心底,情绪极其低落。
袁绍看在眼中,便用力拽起对方胳膊,“走!”
“我等去酒楼饮酒。”
“随后前往花鸟阁,寻一花魁与你散火解郁。”
曹操拗不过高大的袁绍,只能被对方拖拽而行。
酒楼隔间内,他连饮几盏酒,脸色渐红。
菜刚三味,酒已五巡。
袁绍看着连喝闷酒的曹操劝说道:
“孟德,你我自小长大,为兄劝你一句。”
“莫要那般意气用事。”
“为降百姓之赋,却丢国库之资,岂能通过?”
看着刚要开口反驳的曹操,他立刻抬手打断。
“我知你意。”
“心虽好,但办事却不能如此。”
“尤其身在朝廷之中。”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万不可以个人情感为重。”
“想要为民做事,但却不能如此行事。”
袁术斟满酒盏,轻描淡写说道:“要我说,孟德你这人就是个呆子。”
“岂不知动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之理?”
举起酒盏轻抿一口,他继续说道:“天下多少人在朝廷庇护之下过活。”
“怎可能因你一人之言,便降低税赋?”
“不切实际!”
“况且你那文书言辞凌厉,圣上又怎能听的进去?”
把玩手中酒盏的袁术表情很是不屑。
嘭!
曹操猛拍桌子噌的站起。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瞪着眼睛的他高声道。
“我等食汉禄,必要忠君之事!”
“若整朝文武皆对世间乱事不闻不问,朝廷何以延续?”
“社稷崩塌之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连续的质问声在房间之中回荡开来,曹操目光极其凌厉。
袁术不耐摆手,“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
别过头去自顾自饮酒吃菜,再也不言。
袁绍起身把曹操按回位子上,他随后跪坐在一旁,刚要开口劝解,却有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袁绍端坐朗声开口:“进!”
曹家随从开门进入,弯腰拱手行礼之后禀报道:“家主,有物品从陈留处送来。”
随从拿出一个木盒,精致的雕刻顿时吸人视线。
“雕功何其精湛!”袁术赞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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