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鬼岭斗阴魁,北寒流沙踏星墓。
这是一个人的传奇,也是我陈平生十三年来的写照。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是做一个普通人,亦或者在一座座皇陵古墓中淘尽岁月悠悠。
千禧年,我在长沙开了一家跑货公司。
可惜生意萧条,常年行走于白沙黑水间,只混的温饱。
在人生最为艰难的那段岁月,我遇到了一个贵人,二道文物贩子花姐。
她包养了我三年,也折磨了三年。
花姐是阴阳鬼手,江湖人称岭南辣手一枝花,是做阴货行当。
之所以包养我,就是利用跑货公司当皮壳,运输盗挖的文物。
我们曾盗挖宁海西岙古墓,福州的琉球古墓,转卖过玉龙杯、鸡血石、弥陀寺石刻。
那些年,我见识过人性的扭曲,恐怖的大墓。
也曾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但人在道上走,哪有不湿鞋。
那一年秋天,我们从道上的万金油,得知有个叫沟子村出了个邪墓,吴国鬼墓。
沟子村地处岭南,民风凋敝,民智未开,深山之中,形似龟壳而得名。
据说,一场暴雨侵袭,这沟子村被浸泡了三天,冲刷出了一个鬼洞。
头天,一口血红棺材被冲刷而出,有老人发现了棺内有铜币和瓷器。
第二天,一具挂满银币的尸骸被冲出来,价值不菲。
风声走漏,花姐迫不及待,临时组织了一伙摸金校尉,于第三天正午抵达沟子村。
我们到达沟子村的时候,大雨未停,同行的“鬼王”吴老幺盯着沟子村时,面目凝重。
“掌眼,这沟子村以甲字为地形,风水穿堂,是吴国墓葬的风格。”
吴老幺为南派鬼王之一,手段颇多,冒着大雨,立马就开始研究风水。
那年头,盗墓不能光明正大,沟子村的村民排外,对我们都没啥好态度。
花姐只好让我们在附近的高地,找了个破旧的老屋子住着。
我本以为这一趟应该又有好货,但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开端。
大雨下了三天,磅礴不停。
因为身份原因,花姐这些老江湖从不带我,全当狗腿子看待。
所以他们几人合谋,偷偷摸摸去了那被冲刷出来的吴国鬼墓中。
这一走就是两天,忐忑不安中,直到当天晚上,他们回来了。
然而令人诡异悚然的是,同行七个人,就剩下花姐和吴老幺,还有一个年轻小伙。
三人脸色惨白,抬着一口青铜瓷罐回来。
那瓷罐造型古朴,五鼎龙图,两个鬼脸把,裂纹清晰,透着一种邪门。
我当时立马问花姐其他人呢,但花姐面色凝重,眉心有股黑气。
吴老幺在一旁嘀咕:“死了,都死了。”
他们遇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肯定遇到了大凶。
山川鬼墓,历经千年,风水不定,有凶墓、有不祥,死人很正常。
“明儿个就走,这地儿不能呆了。”花姐心事重重。
那青铜瓷罐被丢在一边,我呢,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等到凌晨两三点,天色漆黑,我躺在一旁,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浑身冰凉。
或许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于是睁开眼一看。
篝火堆下,我发现了悚然的一幕,只见那口青铜瓷罐内,爬出了一道虚影。
看不真切,就好像一个阴魂,从被封印的千年古器中脱困而出。
最先中招的是那年轻小伙,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动弹了。
而后是吴老幺,也中招了,没了气息。
最后,花姐睁开眼,脸上竟然遍布青筋,她歪着脑袋,忍着不适,一把冲过来:“平生,你快走,快走!”
花姐面目狰狞,非常瘆人,她一把将我往外头推。
虽然这老娘们经常折磨我,但我陈平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赶忙问怎么了。
但花姐不解释,她惊恐的看着远处,看着那吴国鬼墓的入口。
慌乱中,我无意间碰到了那青铜瓷罐,划破了一道口子。
一缕鲜血落在青铜瓷罐上,竟被吸收
花姐愣住了,面色复杂,她一口抱着青铜瓷罐说:“平生,如果有机会,就来救我。”
说完,花姐将大门一关。
在潇潇雨夜之下,我一个人被大雨淋湿,惶恐不安。
他们到底挖了什么出来,为什么这么吓人。
无奈,我只能发疯般的往村子外头跑。
冥冥之中,我总感觉后头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阴魂不散,在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