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她回头望时,只见一人骑青鬃毛白马,手持长剑,着一袭白衣,眼神坚定,却是望着她。
围着她的两个大汉做好迎战的架势,那人骑马过来,经过她身边时带动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睫毛上下翻动的瞬间,两个大汉染血倒地,而他那把长剑的剑芒正滴着血珠子。
他回头,对上她明亮的眼眸,这眼眸里没有恐惧,没有感激。她的眼神里全是看到他的欣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的声音轻柔如丝竹妙乐般动听。
他细细看她,长发如墨,面若梨花,紫衣绣梅,清纯可爱。他不禁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姑娘无事便好,陈某路过而已。”
她看他笑起来,满目星光,心里的喜欢是多加几分,她双手把弄头发,低着头羞红脸说:“……我们以前见过的。”
“我记得。”他的声音温柔似水,沁她心脾,乱她心弦,“初见姑娘,是元夜西桥上,所历也是如此这般。”
她定定神,露出无辜如幼猫的表情,嗫喏着:“公子疑我?”
他看着她可爱的表情,噗嗤一声:“陈某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真是不置可否的回答。她紧张地捏起手心,正要开口回他,他却不知何时纵马过来,大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不甚费力地抱她上马。
她在他前,他的两手拉着缰绳,正好形成一个闭合的圈,将她围在里面。她这下更是羞的满面红云,手足无措。他贴着她的耳廓:“姑娘家在何处?陈某送姑娘回家,意下如何?”
她拍拍发热的脸颊,收敛着表情,回头笑着对他说:“不瞒公子说,小女不过一个浪人,无处可去。公子如不嫌弃,可否收留小女子?”
“姑娘此话当真?莫不要是哪家小姐动了心性离家出走,待到来人寻时,陈某可就有嘴难说了。”他半信半疑。
她思考片刻,夺过他的缰绳,大喝一声驾起马来,他愣神时,她又回头说:“小女子名为尹梓,公子如何称呼?”
夕阳余晖下,她的笑容唯美动人,好像落入凡尘的小仙子,他的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喜悦,他勾起嘴角:“陈百笙,字阳棘。”
余晖染透的树林里,风卷残叶,在纷飞落叶中奔跑的青鬃马上,有一男一女,他们眉目有情,相视一笑,美如画卷,皆可入诗描绘。
自那日后,江湖里常出现两个形影不离的人,一个是惩恶扬善的青鬃剑客,一个是娇俏动人的紫衣郎中,两个人配合无间,默契十足。据说两人无门无派,世人皆以为是侠侣。
听见如此绰号,尹梓试探着问:“阳棘,这些话你觉得如何?”
正在生火的陈百笙,微微一笑:“自不必理,由他们说去。”看见他专心致志生火的侧脸,尹梓欲言又止。
生完火后的陈百笙灰头土脸,他打趣着说:“使用青鹄杀人我是好手,没成想生火让我手忙脚乱,让尹姑娘见笑了。”
“青鹄?”合作半月,尹梓首次听到这名字,露出好奇地神情。
看见她小奶猫一样地表情,他不禁又露出温柔的笑意:“嗯,它在这里。”他指了指他带在身边的佩剑,那把剑正待在剑鞘里。
“噢!”她点点头。
陈百笙看她脑袋点的小鸡琢米似的,心里没来由地喜欢,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放在她柔软头发上,轻轻摸着:“饿不饿?我们吃鱼?”
虽已吃了半月的鱼,尹梓却不觉腻,一如往常孩童得糖似的点头:“我喜欢吃!”
真的太像个娃娃。他宠溺地看着她,他突然有种感觉:想她这样单纯可爱一辈子,然后……他陪着她一辈子。
白驹过隙,一年已过。
两个人行侠仗义的事迹传遍江湖,赞誉和怀疑层出不穷,两人的行迹也开始被人关注起来。
不法之徒中有人看上尹梓的美貌,多次滋事生扰,陈百笙一一击退,却怎么没有想到会惹上大麻烦。
此日,刚击退一帮小小山匪,安抚完百姓后,两人来到村口。解开树桩上的缰绳,骑上青鬃马正要离开,一支飞箭破风而来扎上青鬃马的后腿,陈百笙以手作垫护住尹梓,两人滚落一旁。
“阳棘!你没事吧?”尹梓一阵眩晕后,看见垫在下方的陈百笙,心急地问。
“我无碍。”陈百笙摇摇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尹梓只觉头部微微刺痛,他心疼地看着她被擦伤的额头,“应是滚落时触地所致,小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尹梓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乖巧地笑着说:“阳棘说笑了,若不是你护着我,我何以活到现在?”
他知道她说的是之前救她的事,但他依然自责。
两个人站起身,互相搀扶着走向青鬃马,可怜的马匹被这支力道可怕的箭贯穿后腿,血流不止,卧在地上痛苦地悲鸣。
“我虽不懂武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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